多少太医都解不了的毒,柳小姐应该不可能会解。
应该不会吧!
周子箫还在会与不会之间摇摆。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期盼,一会儿懊恼!
杜荣看着周子箫变幻莫测的神情,支支吾吾的回道:“这……或许,可能,……奴才也不知道。”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啊!
不知道公子是想要他说是,还是说不是。
周子箫走到院子里,眺望西边。
西边桂花树上的花开满了一树,他在院子里都能闻到。
良久!
周子箫又回了屋。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周子箫坐在窗前,对着空气问道:“柳小姐在我走后做了什么?”
“炼了两丹炉消热丸,之后,一直在看书。如今,已经睡下了。”
声音似乎从屋檐下传过来的,似乎又是从屋顶传来,细小,却能听清。
“走,去看看。”
夜幕里,谁也没在意两道身影翻过了墙。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进了屋,翻看着书桌上的书……
……
薄雾蒙蒙,秋风习习,清凉的气息拂过窗帘,漫进屋内。
杜荣起身,照常的唤道:“公子!”
精美薄如蝉翼的床幔掀开,一声惊叫,响彻周府。
“啊!”
“叫什么?”周子箫睁开他那狭长而迷蒙的眼,冷声喝道。
“公……公子……公子你的脸,你的手……”
杜荣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周子箫坐起来,看向自己的手。
我的妈呀!
这是他的手的吗?
肿成了个馒头。
杜荣大声喊道:“孙太医!孙太医!”
隔着一道墙的柳府都能听到周府的杂乱声。
孙太医跟吴老依次诊脉。
杜荣急切的问道:“孙太医,公子这样是因为昨天吐血的原因吗?”
“不像!”孙太医摇摇头。
“那是什么?”
“好像碰到了什么药材,过敏了。”
太医虽然说过敏不算严重,喝了药就会消退。
杜荣脸依旧白了比冬天的雪还要白,他可是贴身伺候公子的。
他慌慌张张的问:“公子怎么会碰到什么药材?公子屋里什么药材都没有。屋子,我每天都让人擦三遍,被子也天天晒,衣裳更是天天洗……”
周子箫咬牙切齿的看着镜子中肿得跟猪头的他!
柳云灿!
你好样的!
她肯定一早就知道有人翻过她的东西,她才在书上涂了药。
阴险的家伙!
孙太医斟酌着开了药。
……
柳云灿翻开桌上的书,一楞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哼!
让你偷偷摸摸的来!
绿芽不解,小姐坐在书桌前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笑了。
她好奇的问道:“小姐,您笑什么?”
柳云灿合起书,笑着说道:“有人成猪头了。”
“谁啊?”绿芽朝四处看去,所有人都好好的呀!
柳云灿乐滋滋的回道:“不知道。”
绿芽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柳云灿早上炼过药,中午用过膳,用膳时柳云婷刺了她两句,都没有影响她欢乐的心情。
午后,小憩一会。
柳云灿悠然的净了面,擦了手,重新绾了头发,才吩咐丫鬟。
“去厨房取些藕粉,栗子和密制的桂花。”
“小姐要做糕点吗?”
“嗯,做藕粉栗子糕。”
听说做糕点,丫鬟们个个都欢快起来,走路都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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