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弯了眉:“豆豆挺好的,就叫豆豆。”
“豆豆!”
……
柳府喜气洋洋,周府内却鸦雀无声。
周子箫又吐血了,吐了好几口,四溅的血滴,看着十分的渗人。
小厮们麻利的收拾了屋子,薰了香。浓重的血腥味还是遮不掉。
周子箫也洗了澡,换了衣裳,重新绾了头发,虚弱的趟在榻上。
赵六呆愣愣的望着周子箫,他还没有从吐血的场景里走出来。他的内心十分的惊骇,他虽然知道,他的朋友小竹子生了病,他却不知道,病得如此严重。
那一口口的血,赵六以为,小竹子都快把身上的血吐光了。
周子箫垂着眼眸,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不知道还能支持多少天。
他愣愣是出着神,日子过得太快了。
他要死了吗!
“你……如何?”赵六问得忐忑,嘴像涩住了一样。
“还好!”声音很平淡,一点不像刚吐了血的人说的话。
“就这样……还好?”赵六惨笑却像是哭。
“嗯!”声音依旧无波。
赵六抓住周子箫瘦若竹子的手臂,懊悔当初就不该叫他小竹子。如今,他真的像竹子一样瘦。
“小竹子,我们回京好不好?”赵六祈求道。
周子箫看着赵六,坚定的回到:“不好!”
“小竹子!”赵六横眉怒目的站起来,一副你不答应他不依的架势。
无奈,周子箫依旧平静如水的应了一声“嗯!”。
赵六盯着周子箫,周子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点不服输。
突然,赵六就站了起来,骂道:“你他妈的不能回京吗?不能为了我们多活几天吗?”
回京就能多活吗?
对不起了,兄弟!
周子箫悲伤的摇摇头。
“不能!”声音却异常坚决。
“为什么不能?隔壁的柳小姐,你又能看几天?她总会嫁人,嫁给别人。”赵六激动的挥舞着手臂,要是可以,他几乎要上去拎起周子箫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骂醒他。
周子箫依旧平静,甚至都没有多看赵六一眼:“能多看几天是几天!”
“你他妈的!操淡!”
赵六暴躁的踢开了椅子,扔了茶几,茶几上的茶盏摔了一地。
望着暴怒的老友,周子箫反而劝说道:“赵六,我多活几天又能怎么样?我这样看着柳小姐挺好的,以后,我走了,你帮我看顾她。她要是嫁给许富贵,你帮忙让许富贵入朝为官,官不要多大,稳稳当当就行。她的……”
赵六一脚踢开脚旁的茶几,吼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她柳小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帮她,不但帮她,还要帮她夫君。你是不是神经病,她都有夫君了,你惦记着她做什么?你跟我回京都。现在就走!”
“赵六!”周子箫喊道。
赵六气呼呼的说:“不用喊我,你还没死,这些事你要帮,自己去帮。”
“赵六!”周子箫又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喘。
看着他又像要吐血的样子,赵六气呼呼的摔了门出了内室。
杜荣偷偷瞄了眼榻上的周子箫,他把玩着玉佩,神色正常,似乎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
柳府,一茶苑。
丫鬟绿梅来回禀:“小姐,少爷派人来传话,外面有位赵公子要见您!”
“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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