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医来得很快,德妃虚弱的抱着头,不停的敲打,哭喊!
秦太医忙拿出金针,刺了穴位。
德妃神情缓和了下来。
秦太医给德妃诊了脉,斟酌许久,开了药方。
周子箫看了眼药方,质疑的问:“我母妃是怎么了?怎么又头疼了?”
秦太医脸色发白,忙解释:“娘娘病症来得奇怪,……属下认为,娘娘平日里还是要少思少怒才好。这止疼的药方不可常吃。”
德妃虚弱的倚在美人榻上,蛾眉紧皱,“可是,我的头,疼得我受不了。哎吆喂!哎吆……秦太医就没有药可以治好吗?”
“这……”秦太医为难的搓了搓手,德妃这样的病症,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实在弄不清原由,更不知道如何开方。其他太医也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这药方?”周子箫举了举手中的药方。
秦太医坦然道:“这药方治标不治本。娘娘还是自身要调节情绪,平常多休息,想些高兴的事,妄不可多思多虑,劳累心神。”
德妃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她抱怨道:“这一天天的这么些事,哪里休息得了。我的头,再这样下去,我定是快要死了。”
周子箫忙劝道:“母妃,你别想那些就行,吃吃喝喝不是挺好的。想那些烦心事做什么?”
德妃念叨起来:“我能不想吗?你傻乎乎的又倔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母妃!”周子箫高喊一声。
德妃立马闭上嘴,瞥了一眼屋里低着头假装听不见的秦太医,咽下要说的话。
秦太医自是知道,他该告辞了,早该告辞。
“娘娘既然没事了,属下告退!”
“嗯!荣嬷嬷你送送秦太医。”
“是。”
秦太医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殿内静悄悄!小宫女蹑手蹑脚的干着活,个个脸色发白,她们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周子箫坐了下来,坐到德妃身旁,再次正色且求情的说道:“母妃,我说了,我不想坐那个位置,我也不用争斗什么的,我娶云灿根本不影响什么。母妃,你就同意我娶云灿吧!”
德妃抬起头,狠狠的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我不想听你说,你出去!出去!哎!我的头,我的头……”
德妃觉得她的头又隐隐约约的疼起来,像虫子在爬,像针在细细的戳。
周子箫不明白母妃怎么又头疼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来,“母妃,你别想,别动怒,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德妃愤恨的望着她的儿子出了她的宫殿,气得扔了茶几,扔了靠垫,……
“我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德妃咆哮道。
坤宁宫的皇后,抿着嘴笑了:“你再厉害又如何,你儿子却是个胸无大志的草包,呵呵呵,定了继承了她的樊家低贱的血统……”
坤宁宫内只有皇后的笑声在荡漾……
周子箫很失望的走在宫殿宽阔的石板路上,母妃为何非要他娶世家女子,为何想让他坐那龙椅,她是想当皇太后,享受那威风吗?
当皇帝,享受威风,那还是不要当了。当皇上不光是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更重要的是要使得天下太平,得为民作想,让百姓能够生存,更好的生存。这很难,很难!
他恐怕……
周子箫步伐越迈越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