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众人都若有所思起来。窦知府看着他点了点头。
屋里的人对望彼此,二三个人凑到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突然,李大人又出声了。
“各位,我想问个问题?”
一屋子的官员,都是官职比他大,年纪比他大的人。他们都同时朝他看过去,眼中尽是疑惑与不肖,仿佛在说:你个毛头小子,又要问什么傻问题,快问吧!太傻了,就懒得回答你。
李大人顶着众人的目光,羞涩的挠挠头,问道:“各位,我想问的是,修路的钱,从哪来?”
这次的问题,让大家都沉默了。
修路的钱?
众人面面相觑。
对啊,修路要用钱的,修路的钱从哪来?
这事似乎有点悬?很悬!
这事情似乎哪里不对劲呢?
众人无声的对望,满眼的疑惑与担忧。
李大人哑然,他们都没想到钱的事啊?
不会,康王也没想到吧?
……
窦知府上奏的奏折还没写好,城门口告示又贴出来了。
这次讲得更细致。
每户年过十七者,年不过五十三者,算人丁,每户除女户必出一人丁,每户多于十个人头每多出十人,必须出一人。每户,不分白丁,商贾,官员,皆不可雇佣他人服徭役,不想服徭役者,每一人罚白银五十两。
这告示可就是针对商贾,官员了。这告示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商贾,官员,就是,你们家也要服徭役,服徭役的人必须是,必须你家里人去,不可让你家的下人去,家里人不去,就只能罚钱。
这罚的就是他们这些官员与富商吧!
五十两银子一个人?
有是有,就是有点肉疼。
王爷自己带头先交了二千二百两白银。
窦知府咬牙交了二百五十两白银。其他人见状,不想自己家人去的只得交白银。
原来钱是从这里来的。
难怪,王爷修路,不惊动朝堂。
不管这路修得成,还是修不成,皇帝大概都不会说什么吧,最起码不会责罚康王,毕竟,修路又没要朝廷出一个铜钱。
当然,这罚的银子并不够用来修路,不够的当然要从富商那里得。
康王的话说得很好听,让商贾,官员,名流,捐赠白银修路,等路修好了,立碑,传承万代。
富商也不在乎这点银钱,再说,若真能修好这条官道,大泽有一条向外畅通无阻的通道,真如王爷说的,大泽通向涵州府的涵苗镇,那对他们行商的人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路等于是来钱的路。
商贾们也愿意捐钱去修路。
钱的事就这样明面上算是解决了。
三日后,成百上千的人动身去往大泽东边的樊涛镇,开始修路。
最早到达樊涛镇的人,被带到一处安置。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众人惊呆了。每个人诧异的望着眼前的摞得高高的一对白馍馍,当然,旁边还有一堆黑馍馍。
“咦!竟然有白馍吃!一个人竟然有两,一个白馍一个黑馍?还有肉汤?”
站在前面,看得真切的人惊叫起来。
这叫喊声惊动了所有在场的服徭役的人。
“这是真的吗?有白馍,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白馍馍呢!”
“真的,真的,堆在前面呢!”
“我瞧瞧!”
“我也要瞧!”
“……”
胆小的人裹足不前,翘首以待。胆大的人蜂拥而上,往前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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