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的事堪称扑朔迷离,而且涉及到边军,让人无从下手。
陈驿长也觉得可以让“韩三疯”试试,就当“以毒攻毒”,拿起勒索信笑道:“行,我先照他说的布置一下,再去向李将军禀报。”
“那我们分头行事。”
崔瀚目送走陈驿长,立即命人去请叶勒最有钱的粟特商人史羡宁、白佐尖和阿史那山。
如果米法台没死,也会在被邀请之列。
……
史羡宁家距城主府最近,但接到邀请并没有直奔城主府。
他站在敞开着门的院子里等了约莫两炷香功夫,见白佐尖和阿史那山二人路过门口,才喊了一声,迈步迎了上去。
“知道崔明府找我们做什么吗?”
“是不是叶勒王叛乱的事。”
“应该不是,听说韩侍御已经把乱给平了。或许再过一两天,安大将军便会班师回城。”
白佐尖转身看着大都督府方向,边走边感叹道:“没想到他个文官都这么厉害,这哪里是监军,分明是领兵打仗的将军。”
阿史那山点点头,五味杂陈地说:“这乱平的越快越好,要是战事僵持,你我又得出血。得亏这是在叶勒,要是在长安,我们恐怕真会倾家荡产。”
“别瞎说,即便这叛乱一时半会儿平不了,安大将军也顶多让我们出点血,断不会做出那杀鸡取卵的事。”
“可安大将军要听节度使的。”
“别杞人忧天,这不是没事么。”
“是啊,天下太平比什么都好。”史羡宁轻叹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二位,崔明府找我们会不会是问米法台的事。”
白佐尖愣了愣,嘀咕道:“米法台死了,与我们何干。”
史羡宁回头看看四周,低声道:“上午在米法台的葬礼上,麴度大祭司跟我说了许多,听口气似乎怀疑是我杀了米法台。”
白佐尖下意识问:“那到底是不是?”
史羡宁苦笑着问:“你也怀疑是我?”
“那究竟是谁,阿史那山,难道是你干的。”
“我还觉得是你干的呢。”
阿史那山冷哼了一声,又恨恨地说:“在我看来不管是谁干的,都干的好!他想死也就罢了,为何要拉上我们。这样的疯子,死不足惜。”
城主府近在眼前,三人很默契地结束了话题。
守门的差役远远地迎上来问好,恭恭敬敬地把三人请进府内,一路送进明府大人的书房。
不在大堂议事,反而让来书房。
史羡宁觉得很奇怪,连忙躬身行礼。
“免礼免礼,三位免礼。”
崔瀚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等仆人上完茶,一脸不好意思地说:“今天请三位过来是有事相求,崔某真有些难以启齿,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府太客气了,究竟什么事,恳请明府明示。”
“是啊,只要用得着我等的地方,明府尽管示下。”
“时间紧急,崔某就不跟三位客气了。”
崔瀚深吸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侍御大人的三公子被一股突厥马贼给绑了,马贼逼三郎写了一封书信,让恰好路过水泉烽的假道长带回来了。他们索要银钱一万文,称如果明日中午见不到钱便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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