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你既还念着老朽,老朽便再帮你一次罢!」山岚拂动着老者身上的青袍,是出世的谪仙,也不为过。红润的容颜上,多了一层寒霜。
而同时在一座龙椅上的青年,手中亦是一封信件,青年生的俊美,却丝毫掩饰不住他眉宇间的霸者风范,读了几行后,脸上渐多了一分笑意,「仁兄,这天下果然要变了吗?」
殿堂内,不多时,业已是文武百官数百人立在其中。青年手指轻揉额头,眼神却是那么的焦灼,他轻轻地拍了拍龙椅,道:「寡人要离开几日,朝政之事,且交予太后处置!」
说罢,便摆了摆手,喝道:「诸位爱卿,退朝!」
殿内的几根木柱上,是一条条金龙,缠绕其上,而此时,木柱上的金龙,却恍似活了过来,阵阵龙气,盘旋在大殿之中,最终落入青年的眉宇间。
风声飒飒,金光朦胧,可殿外之人,却丝毫不知殿内之事,这方世界,恍似被人设了禁制。
数条金龙,自木柱上飞舞而下,直至一道赤紫的霞光,自东方而起,但却无人知晓,这道赤紫的霞光,竟是来自于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
浩瀚的龙气,久久未息,被数条金龙包裹的青年,身上的霸气,愈发的凌冽。他轻挥袖袍,端坐在大殿中央,他静静地阖上双眸,那一刻,他不负世间霸者的称号!
这一日,他同样接到了混世魔的信件。
寒冷的极北荒原,沉寂的冬,终年未竭,凌冽的寒气,在等待着春日里的霞光,可也是徒劳。冷漠的冬日时光,在此地渐凝成一层绝望,恍似冰层之下的游鱼,终年在水底等待,等待某一日醒来时,这片冻土会慢慢地融化,可依旧是一场徒劳。
自黑暗中,走出的妇人,发丝上落满了岑寂的雪花,她抬起头望着那片凄色的天,刺眼的天光下,是风雪中,赶路的人。
那人忽的出现在这方世界,倒也不知他使了何种手段,他的手中,亦揣着一封信件。
他躬身将信件交到妇人手中,随后,便仓促的告退了。
后来,阳光虽依旧稀薄,但此处,却再无那人的影子,妇人捧着那封信件,在炽烈的白光下,慢慢地念着其中字眼,她
哈出一口暖气,朝着掌中吹了吹,她的腮更加的红润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终于想起老婆子了,终于想起老婆子了!」
极北的雪原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极北的雪原上,又不知何时少了一个人。
后来,世界更显的空旷了。
泛着白光的天空,终年不落的太阳,睡醒时,阳光在,睡熟后,阳光依旧在。
可内心里的那片黑暗啊,无论怎么吹,也吹不散呐!
她笑着,笑着,笑得咧开了嘴,笑得也流下了泪。她是故事里的那个人,她又恍似不是,她是光阴里孤独的过客,她也是世间万万千千普通人其中的一员。可故时的岁月,注定不是平凡的时光。她生在那片岁月,因此,她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于是,风又开始呼啸,雪又开始落,飘飘飒飒的大雪,包裹着她渐显得单薄的身躯,可她伫立在那里时,她的影子,竟是那么的壮烈、豪迈!
古老的城池,一间矮小的木屋内,一个少年,依旧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可他并不知道,因他的出现,这方世界,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这片浩瀚的土地上,无数的宗门、国度、教派,此时已经紧锣密鼓,铺陈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
他们正向着他所在的城池进发,而大营驻扎在城池外的混世魔的势力,亦在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应对一场恶战。
素履踏在荒草间,疾驰的速度,像是疾风划过这片被寒霜覆盖过的土地,中年书生只是微微一踏,那翻卷的草叶,还未翻卷过来。书生的脚步,业已在百里之外。
他紧皱着眉毛,心底叹道:「贤侄,你可定勿要出事!」
脸上的神色,变得愈来愈浓重,他深深地明白,那本《混元道》对于诸域势力的吸引力。
因为,那是一本可以改天换地的宗门道法。也是万古传言中,极为另类的一门道法!
雪亮的双眼,比天上的猎鹰,更加的锐利,腿上功夫,似是电闪雷鸣般,干脆又利落。
而在一座恢弘的大殿中,从源口中得知中年书生——秦墨,离开的讯息时,墨御门的掌教——问天,猛地一拍桌案,阴毒的眼神里,似乎业已判定了秦墨的生死!
「师傅他老人家原本不是如此的!可从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后,他便改变了性情!」偶尔,在庙堂外,亦有人议论总门中掌教问天的流言。
可最终,也无人知晓,十年前的那场大战,究竟发生了甚么!
一日,黑云压顶,阵阵滚雷,在天幕的深处,疯狂的叫嚣着,一场大雨,不足以浇灭上天的怒火。
也是自这一日,各方实力皆已行动。他们不知从何人的口中,得到的讯息,道是《混元道》再次觅主,更有人在传言中,添盐加醋,道:「《混元道》业已演化至最终极,这是能够继承《混元道》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可身负此门道法的少年,却依旧在浑浑噩噩的沉睡着,从那一夜入眠后,他业已沉睡了七曜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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