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在复制而已,就只是把法则一遍又一遍的复制,最终形成了所谓的四级、五级,甚至是七级的王权掌权者!
所以,那些人,或许只是小笙生命里的余烬罢!小笙呢?在小笙的生命里,究竟埋藏着什么?或是说,小笙的上一世,究竟是谁?
掩面哭泣的男人离开了,可在那片黑魆魆的次第里,于尊又仿佛看到了无数的自己。
风在慢慢地吹着,它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于是,整个世界也安静了下来。
生命在无意识间,向前慢慢地延伸着,直至跨越了沧海,跨越了高山,跨越了天地间,至为神秘的世界,方成道果。
「法则吗?」于尊哈哈大笑,瞳仁也变得愈发锐利,愈发张狂了。
原来,法则就在自己的身边!
当浩瀚的玄气,冲破了这片天地时,这是幽罗界不存在的气,可在于尊的领域里,这却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气息。
金色的佛光,慢慢地变成了赤红色,滞于黑暗中的神秘人,眼底竟已布满了俱意。
于尊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着黑铁弯刀,那一刻的他,是如此的痴狂,他笑着,笑着。
「你们
就是我要找的法则源头!」当弯刀一横,这片昏暗逼仄的世界,就在那短暂的一刻间,被更改了命格。
于尊的身体,或化为了一片熔岩,他的气息,已变得滚烫,当血红色的赤芒,将整片世界,点亮的那一瞬间。这片阒寂的世界,再次开始牙牙学语。
没人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在那片赤红色的佛像下,却慢慢地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僧人,于尊锐利的双眼间,慢慢地溢出了一分笑意,漆黑的瞳仁,更比天明时的白光,更加的明媚,也更加的清澈。
于尊的心底,也渐渐地认同了这片世界。当他随意的挥出一刀时,刀在狂风中翻卷,似青龙,似火凤,在那短暂的一刻间,总觉得有些规则已经改变了。
可说起来,又不知是哪里变了。总之这片世界,突然间,变得与曾经不一样了。
他不属于这片世界,他甚至不属于他曾经走过、路过甚至是错过的任何世界。
在幽罗界,在这片寂暗的世界里,他不是法则的修改者,也不是法则的继承者,他有可能是法则的制定者。
就如同这随意的一刀,就恍似容纳了世间万千,或天涯,或海角,或沧海,或高山。
如果站在自己眼前的佛陀与神秘人,武境皆是依靠法则的初创,那么,于尊大有可能会击败他们,因为于尊才是破而后立的那个人,而他也一直都是如此的性情。
佛光从金色变成赤金色,就像一片倒映着晚霞的沧海,忽的被一片殷红的血水,给染红了。灿金色、赤红色,彼此咬合在了一起,就像命运里的注定。
于尊挥出的一刀之势,令原本还有些完美的世界,又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完整的法则被破坏了,也意味着这方世界的规则,再次被人插足、改变!
可似乎无人有那份闲工夫,去修缮规则,因而,这方世界,已变得委实破烂了。
有时候,或会为自己做的事而懊恼吧,当仰起头望向天空时,于尊的心底,却也再次变得饱满,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懊悔的。这或许正是一个人的矛盾所在吧!
天地间,骤然发生的变化,真的令人吃惊,那些本就是法则所化的神秘人,此时倒也不足看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王权掌权者,他们只是那些执掌王权人的倒影。
是制定法则的人,创造出来的怪物,而能创造法则的人,大抵也正是第九级那些可怕的怪人吧!
再望向小笙,望向柳诗诗,于尊忽觉,两人不似法则所化,而是真正的前世今生,谁又知晓,小笙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境界?
或者说,谁又猜得透,如今醒来的柳诗诗,又代表着什么?
碧落的眼神里略有些忧郁,她目视着长空,应是在等待着天元的归来吧!
每个人的心,皆是深浅不一的,没有人会真正地读懂彼此,每个人都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异类,无法看清自己,无法笃信自己,往往是依靠着生命以外的映射,来判断彼此心底所念。
天元不知去了何方,只是,原本墨蓝色的天空,此时,竟微微有些发亮了,就像赤红色的大地,天空竟也多了一缕残红。
柳诗诗怔怔地望着于尊,她拧着眉毛,心底不知纠缠着什么,她轻轻地拉了拉于尊的衣袖,道:「这位公子,看起来为何会如此熟悉?」
于尊一愣,这一次,他才认真的端详起柳诗诗,他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熟悉?怎么会熟悉?」
柳诗诗秀眉微皱,清浅的瞳仁间,亦挂着一丝浅浅的愁郁,于尊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认错人了,或许,我跟他真的很像吧!」
时光像风一样,扑面而来,那些往昔里的故事,在眼前飞逝流淌,他也
想起了初入鬼蜮时,在江湖上的那些风言风语,也总是听到白衣书生的名号,尽管那时的自己,常常会被人误认为白衣书生。
直至在路上,一次又一次的遇见,自己与传说中的那个白衣书生,似乎总有着一分牵连的,倒也不只是修的缘分,还是机缘巧合罢了。
如今,白衣书生拂袖而去了,他的心在离开时,大抵也是死去了吧!至于今后的岁月,去何处将他寻回,至少要将他带给眼前这位清丽绝俗的女子,但却也是遥遥无期!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抓住柳诗诗的手掌,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暖气,柳诗诗眼神一滞,「公子......你......」
「这下不冷了吧!」于尊笑吟吟地望着柳诗诗,将她的手掌,慢慢地合拢。
柳诗诗怔怔地望着于尊,眼圈也那一刻,不知不觉地红了。
凌皱了皱眉,心底是一片荒凉,「于尊!我恨你!」,尽管那声音微乎其微,似乎只有自己的心知道,可当瞥到于尊那满是温情的双眼时,她也再次败下了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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