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童话故事吗?”阿隆道。
经验告诉他,一般这种民俗文化中的奇异生灵是十分可观的突破口。
“按理说跟睡前小故事差不多吧,但听起来的感觉就很不舒服。”安德里说着,清了清嗓子,随后压低声音,用阴森的声线,用并不熟练的调子歌唱起了旋律。
孩子啊,孩子……
白色的天是睁开的眼……
家是唯一的摇篮……
所有的危险都在那一墙之隔……
听大人的话,妈妈会保护你……
孩子啊,孩子……
黑色的天是闭合的眼……
地染上天的颜色……
多足的怪物吃着坏孩子的脸……
听大人的话,爸爸会保护你……
唱到这,安德里顿住了。
星琉璃打了个寒战:“怎,怎么了?”
“我就听到这里,然后那孩子就被她妈妈拉走了,因为应了我的搭话被骂了一顿,怪不好意思的。”安德里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切。”虽然氛围不太好,但是听不完这首蹩脚的童谣,好奇心只被满足了一半的星琉璃不爽地咂舌。
“呜?”小泥人则是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们刚刚说了什么,看向阿隆叫了一声。
“多足怪物,白色,黑色,眼睛,毒……”阿隆口中喃喃着关键词汇,从自己的记忆中翻找着能对应得上的东西。
确实是有的,但是和现状似乎又对不上。
这样子都无法锁定对象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
这次的事情牵扯的玩意他并不认识。
这不是什么好惊讶的事情,毕竟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少说也是以千年为记,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哪怕是这些日子里多出来了什么不认识的神种乃至神种之上的存在,也依旧很正常。
但无法锁定对象正体,对方还特别谨慎,在阿隆的感知下都潜藏得极为小心抓不到什么把柄,这种摸黑的情况,那就无法迅速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
除非他开大把这个小镇蒸发,那样大概什么东西都一了百了。
“那这件事先放一边,之后呢?”阿隆问道。
“暂时对一切都一头雾水的我只能重新回到了关于亚托格里的案子上,我想检查亚托格里的尸体但是遭到了拒绝。之后恰逢今天那混蛋让我来镇东边负责调解一桩案子。某农户的猪吃了隔壁家种的菜然后被宰了宴请邻里,猪的原主人吃着正香听到这猪肉是自己家跑掉的那头猪,当场抄起柴刀就要讨个说法。”
“额。”
“哇~。”
“呜~。”
阿隆是感觉这桩案子安德里不用讲那么详细,他对猪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他感觉安德里似乎很想向他分享这件事,脸上都带着明媚的笑容。
而星琉璃的反应才是安德里想要的,为这种勉强算得上离奇的东西感到震惊。
月墓?
月墓听不懂,大家不需要知道它叫的每一声有什么意义,因为很多时候月墓自己都不一定知道为什么要叫一声。
“那场面真是剑拔弩张,两边武器装备都穿戴好了准备开打,我冲进去要不是身上带着那混账审判官的信物,不然怕不是要被两边一起打。”安德里继续道。
“额,所以你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被他们追杀了?”
“因为进那请客农户猪圈一看,发现其实请客农户杀错猪了,他请客的那只是他自己的,原主人的那只猪还在他家猪圈里睡觉。”
“噗。”星琉璃笑了。
阿隆的脸皱成一团:“所以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才是难受的地方。”安德里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欢快的语气也压低下来。
“我就出去兜个圈,确认了一下猪偷吃菜这件事的痕迹,回去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偷菜猪已经死了。我一下子没法和镇民们解释,毕竟当时在场的也就我了。于是一阵争吵下,愤怒的镇民们将全部罪冠在我头上,全来追杀我了。”
“……”
“……”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