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青年的脸,想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所以诚恳地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青年似乎是有些被江晚晚说的话气到,他拧起眉头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咬牙道,“你和我装什么蒜!”
她是真的不认识,只觉得是哪里来的自来熟。
不过听声音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琢磨一会儿之后,才了然地问道,“清辞?”
她在这个世界听过的男性的声音不算是很多,能让她觉得有点耳熟的,也就只有摄政王的暗卫首领清辞。
清辞被她这个态度气到,原本是想道谢的,此刻也不想说了,恼火地甩袖离开。
长得不帅,脾气还挺大。
江晚晚懒得理他。
回去的时候,她特意找个聘之没时间注意她的空闲,扯扯春桃的袖子,问道,“王爷交代给你什么了?”
神秘兮兮的,还不让她知道。
春桃看一眼江晚晚,淡声道,“回去您就知道了。”
还卖起关子了。
江晚晚没胆子和春桃计较,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回去,猜着可能是什么事情。
等回府上之后,聘之没再跟着她,江晚晚琢磨着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敢怎么追问,怕春桃生疑。
不多时,裴晏川就自己找过来,抬手挥退春桃,问道,“晚晚和王爷聊得可还开心?”
江晚晚心虚地捡着自己能说的说,“王爷问起皇后娘娘来,我便将皇后娘娘说的话同王爷说了。”
“皇后娘娘说的话?”裴晏川似乎在回忆,“说过什么?”
“就是那些,她并非江家女儿的。”
江晚晚看他看过来,立即心虚地补上一句道,“不过我也已经同王爷说过,皇后娘娘是在太子妃的病榻前说的!”
“你呀……”
裴晏川似乎有些无奈地揉揉她的脑袋,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宠溺,“有的话听过就得忘,什么人都不能说。这次便算了,下次一定要记得,知道么?”
江晚晚点头如小鸡啄米。
不是她想说,是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她没什么能和裴晏川说的。
裴晏川不知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王爷没说,让你看着我些么?”
江晚晚的后背汗毛一瞬炸起来一片,她当机立断直接跪下,抱着裴晏川的大腿道,“大人,我如今是您的人,万万不敢背叛的。”
这什么都瞒不过,活脱脱像是在自己身上按个监控,她还怎么玩?幸亏是没说江疏渺的事情,要不然,自己怕是连活路都没了。
“你看你,怎么动不动就跪我?我们是夫妻,要举案齐眉的。”裴晏川无奈地拉她起身,笑意清浅道,“王爷说便说罢,我该做什么,心里有数。那毕竟是晚晚的主人,啊……是兄长,晚晚也不能太忤逆他。”
江晚晚脑子灵光一闪,眼巴巴地看着裴晏川道,“那,大人,以后我和王爷汇报之前,先和您说一遍?”
裴晏川一怔,旋即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
江晚晚麻了,不是吧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