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听着。
他心潮微涌。
他知道那座旧城，因为当初，他被小姨子那双手套，侵入到精神世界的时候，他也看到过那座城，甚至，他还在里面看到过一个人。
“所以……”
“是我的问题，导致了融合的提前结束？”
许凡眉头暗暗皱了皱，他转头看向梧桐道：“还能继续么？”
梧桐摇头
它直接说不能。
它的状态，现在被许凡那精神世界的眼睛，弄的非常差。
它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
而且，哪怕恢复过来，它恐怕也不能再和许凡融合了，至少，它不敢再融合30秒那么久，它觉得，恐怕顶多只能维持5秒！
因为梧桐担心，它和许凡融合太久，会那被座旧城发现。
许凡听着。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起来。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善念看着。
她主动出声道：“不用担心，恶念已经受了重伤，接下去，我可以。”
善念起身，她主动朝着恶念走去。
许凡想起身，但是，那精神上撕扯和身上的痛意，让他一时半会还难以站起来，他只能暂时趴着，尽可能的让自己身上的痛意，得到缓解。
善念已经走出去了。
她直接走到了那恶念的身前……
她看着恶念始终痛苦地捂着肩膀，抵御着那诅咒和病疫的侵蚀，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你真不应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恶念没有回答。
她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手死死地捂着那个肩膀。
善念站着。
她暗暗摇了摇头。
此时她的脑海里，也闪过了曾经和恶念相处的画面，内心让人有些怀念，但这种情绪，很快地，就被善念给抹除了。
因为她清楚，现在不是慈悲的时候。
“回来吧。”
善念抬起锐利且腥红的指甲，准备斩下。
只是。
也是此时……
那一直跪在地上苦苦支撑的恶念，她忽然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拥有着无数黑斑的面颊，她看着惊诧的善念，满是狞笑：“不，该是你回！”
下一刻，恶念面目狰狞地挥出指甲，狠狠地刺在了善念的胸膛上，‘噗嗤’那锐利的腥红指甲，直接深深地刺进了血肉里。
善念清眸微瞪。
她眼里透着惊诧。
她似乎对这一切，有些没料到。
恶念脸上满是狞笑。
可以说……
她一直在装。
她知道，硬打，打不过刚才的许凡，所以她故意在装虚弱、装痛苦，想等着许凡过来的时候，再趁机偷袭许凡，将许凡弄死。
只是……
没有想到……
善念代替许凡上来了。
“你还真是爱他，连死都抢着要替他来……”恶念狞笑的看着善念，她站起身子，同时，她手上指甲开始用力搅拌着善念的血肉。
善念很是痛苦。
不过，她还是看着恶念道：“你不应该融合外来者。”
善念看得出来，眼前的恶念已经吞噬、融合了外来者，所以，她的实力才会有那么大的提升，甚至比自己都高出了一大截。
只是。
这举动是老爷子以前最厌恶的！
恶念站着。
她却完全的不以为然。
毕竟，她是恶念，不是善念，她对老头子早就已经没有什么情感了，甚至说，她心中还有着不浅的恨意。
所以……
老头子的话，她怎么可能在乎。
“你错了，我应该早早的融合外来者，那样今天不但你会死，连那老头也会死在我的手上。”恶念面目狰狞地说着，她直接狠狠地抽回了手。
“噗嗤……”
手被抽回，那善念体内的鲜血，直接溅洒了出来。
她身形倒退。
恶念看着。
她冷冷一笑后，直接回手又是一爪抓出。
瞬间。
善念被轰飞出去。
她直直地摔在了许凡的身边，同时她那胸膛上多了数道血淋淋的伤口，那鲜血如水般流淌而出，直接染红了她的白色旗袍。
许凡神色一变。
他心起担忧。
恶念看着。
她那满是黑斑蠕动的脸上，却生出了讥讽笑意：
“瞅瞅……”
“这就是你听他话的后果，惨的像条可怜虫！”
恶念潘霜笑着，那脸上满是不掩饰的嘲讽。
善念面色痛苦。
她并没有在意恶念的嘲讽，她只是看着恶念道：“能不能放过他？”
善念看了许凡一眼。
恶念再度露出了笑意：“我可以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让你亲眼看着他死，这也是我愿意赠予你最大的恩赐。”
善念面色沉了下来。
她有些怒了。
她强忍着痛意，开始站起身体。
恶念看着。
她脸上透出了讥讽的笑意：“怎么？你就那么爱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为了他，来继续和我拼命？”
善念：“是的。”
恶念笑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根本不爱你？”
白色旗袍的潘霜忽然沉默了。
恶念看着一愣。
下一刻……
她忽然笑了，放声大笑：
“所以，你拼死保护的人，他真的不喜欢你？”
如果说，刚开始恶念只是随口说，那么现在，她知道了，许凡真的不喜欢善念，所以，她现在那丑陋的脸上满是所谓同情的嘲笑？
“哈哈哈，你可真可怜。”恶念笑着。
善念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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