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质之妻也是出身小官宦家庭,还是东京开封府本地人,素来就爱热闹,此时见外面人来人往,就撺掇范质带着四岁的儿子去逛一会。
热闹的街市,很快抚慰了一路从东京狂奔而来众人,那颗不安稳的心。
对于丈夫的此次去河西,范质之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比较畏惧。
此时可不是什么太平天,哪怕就是东京开封府,抢劫之事也并不少见。
甚至很多就是没钱的兵丁换上平民衣服,就直接开始打家劫舍。
天子之都就是如此,除了东京开封府就更不用说了。
西京洛阳的杨光远父子,见到有钱的商人就勒索,稍有不从轻则殴打,重则自己把人丢到尹水中淹死。
他们连范延光这样有丹书铁券的都敢杀,对于商人和升斗小民更是毫不手软。
不过好在护送他们的绣衣使者经验很丰富,往往都是跟着几支商队一起行动,是以还安全了不少。
但等到一过了长安,他们感受就大不一样了。
长安城的秩序,竟然比东京开封府和西京洛阳都要好,进入长安城的时候,虽然晋昌军的兵丁收税收的狠,但还是不敢随意打人,克扣商品等。
而到了凤翔府以后,范质夫妻和随行的刘涛家属,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到了这里以后,就换了一个地方一样。
不过凤翔府的凤翔军,虽然收税收的比长安城的晋昌军要稍轻一点,但整体的风貌非常不好,似乎有些过于懒散。
凤翔府上下透露出一种,呃!怎么说呢,如果范质知道躺平这个词的话,一定会觉得非常贴切。
凤翔府上到秦王李从曮,下到下面的凤翔府兵丁,都透露出了一种躺平的奇怪气质。
‘冬!冬!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范质诧异的看去。
只见远处跑过来了一群兵丁,他们身上甚至还穿着印有凤翔军团凤标记的军衣,二十几人拿着刀剑,哗啦啦的往秦州刺史署衙跑来。
见到这一幕,范妻和刘涛的老母,嗷的一声就惊叫了出来。
范质也吓得是双股战战,赶紧把儿子抱到了手中,拔腿就往两边跑去。
“哈哈哈哈!”哄笑声顿时响起,整条街的行人和商贩笑成了一团,范质这才发现,抱头鼠窜的只有他们这些人,其他人都没动。
“这位舍人是从晋国来的吧?,定是以为兵变了!切勿惊慌,大王仁善,派阎使君治秦州有方,我秦州已经数年没有牙兵闹事了。”
一个卖棉布老头,张着一口没多少牙的嘴,乐呵呵的对范质说道。
“张翁说的没错,雄武镇的都是好儿郎,着大王去浑河的时候,连契丹皇帝都怕他们了,非要和大王约为兄弟。
听说上下都得了泼天般的赏赐,美着呢,没人搞兵乱,来的这些是从凤翔府过来的兵,估计是来投靠的。”
另一个卖胡饼的粟特人,也在旁边帮腔。
范质和妻子及刘涛父母这才放下心来,范质同时暗暗心惊。
这秦州原属朝廷,划给凉国也就两年时间,现在竟然已经归义于张大王了。
果然,等到这二十几个雄壮的凤翔军兵丁到了之后,他们一点也没乱来,而是在一个领头者带领下,就在秦州刺史署衙外面蹲坐着休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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