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纸箱子打开,入目全都是白色。
这纸箱子里竟然放着一大捧白色的菊花,用黑色的丝带扎成花束,丝带的末端还印着白色的小字。
是一个清晰的“奠”字。
这样一束花,本该是用来祭拜亡故的人,或者参加葬礼时候用的。
现在却大喇喇地摆在巷子里,在深夜里莫名多出几分阴冷恶毒。
阮寒星的表情冷了下去。
谁会给她送这样一束花?
“夫人这是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霍沉给她倒了杯水,目光落在这束菊花上,表情也一瞬间沉了下来。
他冷冷地将花拿了过来,直接一把扔进了垃圾桶,嗓音冰寒:“什么人这么无聊?”
阮寒星摇摇头,等花被扔了才察觉到在纸箱子的底部还放着一张明信片。
是她的照片被弄成了黑白的,宛如一张遗照。
上面用红色的中性笔,大大的写着“去死!”,其中怨愤几乎化为实质,扑面而来。
说实话,这样一堆类似于丧葬的东西,摆在面前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
霍沉的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杀意,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该死!”
什么人,竟然敢这样诅咒她?
他怒火高涨,反倒是阮寒星面色还算冷静。
“快递箱子上的标签没有写寄件人的信息。”
她翻看了一眼纸箱子外面,冷声道:“门口不是有监控摄像头吗?调查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出了这种事情,两人也没什么心思睡觉,转头去看门口摄像头的监控录像。
纸箱子是在傍晚的时候被送过来的。
送纸箱子的人好像知道他们全都不在家,把东西放在霍家门口就直接转身离开,连头都没回。
而且他明显是有备而来。
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头上都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从走进摄像头的范围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帽檐压低,脑袋低垂的姿势,根本无从看到他的具体长相。
只能看到他是一个身材精瘦又不高的男人。
霍沉的眸色冷了下去。
“是故意的。”
阮寒星垂下眼,细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纸箱的边缘,眼底沁着薄薄的冷意道:“看来对我有不小的仇怨。”
那张黑白照片上,鲜红的“去死!”触目惊心,仿佛鲜血写就,有种力透字背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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