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晚嘴唇蠕动，却不敢再说话，沉默地低下头。
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抠破。
阮寒星才不管她的服软是真心还是假意，见她安分眼底流转过细微的光芒。
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说，我现在还缺四十积分，有人愿意合作吗？”
“林女士，虽然我跟你的关系实在是一般。”
说完，她还抬眼冲着林秋君道：“但是你毕竟是霍先生的母亲。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优先跟你合作。”
“我疯了才会跟你合作。”
林秋君正在气头上，闻言想也不想地冷笑一声，道：“把积分交给你，然后等着喝西北风吗？别做梦了。”
她鄙夷地扫视，不屑道：“从贫民窟出来可不意味着你会种地，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一点。不过也能理解，以你的出身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膨胀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也不奇怪。”
“跌一跤，你就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了。”
她居高临下地指指点点，带着无尽的优越感，道：“长着一张脸得了些便利，就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个实力。好笑。我倒要看看哪个傻子会愿意陪着你喝西北风。”
仿佛阮寒星如今所获得的成就，全都是靠着这张脸得来的一般。
这话实在是说得难听。
阮寒星却始终神色不变，十分平静地点点头：“那看来林女士是不愿意借了。”
“听不懂吗？”
林秋君看她这幅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却忍不住生出几分恼意。
不过是个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凭什么整天端着高傲的样子？
不管面对什么情况都从容冷静，好像别人在她面前都是跳梁小丑。
真是虚伪。
她越发想撕开她的面具，不由抬高了声调，嗓音都变得有几分尖利，道：“我说了，不会有人借给你的！根本救赎输定了的赌局，谁都不会愿意陪你发疯的！”
“发疯？”
就在这时，周嘉琳突然抬起头，笑了一声。
“反正在大家眼里，我刚才也是在发疯。既然要发疯，不如就疯个彻底。”
她上前一步，微笑着看向阮寒星，语气平静地道：“阮女士刚才说，每个人能够借贷二十积分是吗？那我借了，这二十积分全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