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安王心里记挂着你,若姐姐能原谅妹妹,愿意接纳妹妹,妹妹愿任打任骂,只要姐姐能出气。”
楚云溪听着楚雪儿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当真恶心至极,看来,得想个法子,让父亲将她从母亲名下除去才好。
她沉默半晌,还是接过了信,这信,要是被楚雪儿拿去做文章,更是麻烦,不如看看君宏炎想怎样,再做打算。
楚雪儿见她接了,大喜。却听楚云溪说:
“禁足中还能与安王接头,妹妹好本事,不想这本事被父亲知道的话,以后安王的一点一滴,我都不想接触。”
“还有,天色也不早了,妹妹快去父亲那儿,领戒尺吧。”
看着楚云溪离开的背影,楚雪儿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楚云溪,等我夙愿得偿的一天,就是你生不如死之时。”
“小姐,您真要看这信?”
荷香忧心地提醒:
“小姐既已决定要与太子殿下一起,就不该再与安王纠缠不清,二小姐她不安好心,小姐你……”
前世,每次荷香规劝她,她都会生气,觉得荷香不懂自己,也不怪荷香这般欲言又止。
荷香没想到,这次楚云溪非但没有生气,还冲她笑笑:“好荷香,你一心为我,我知道的,只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啊?”荷香突然有些跟不上思路,小姐要战胜谁?
“小莲也记住,以后,安王和楚雪儿,都是小姐我的仇人,也是你们的仇人。”
“是,我们记住了。”两人大声应着,很高兴小姐这个决定。
楚云溪与安王暗中往来,她们一直为小姐提着心,生怕哪天事发,小姐不得好下场,这下好了,小姐终于回归正途了。
楚云溪拆开信:
“溪儿,我思来想去,你应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许是太子以楚家性命相逼,而你假意委身太子,也是为了暗中帮助我,我却误会你,还苛责你,实属不该。”
“雪儿的事,全是因我心心念念于你,而她与你是血脉至亲,总有一二相似,我才会酒后乱性。错把她当成你,你若愿再给我个机会,明日午时,我在王府等你,不见不散。”
楚云溪冷笑,这是想让她主动出现在安王府,好抓她个现行,百口莫辩?若是前世的她,恐真会被这长篇大论的“深情”打动,为了追求真爱,破釜沉舟也说不准。
她将信重新叠好,小莲照例拿过油灯,楚云溪却没有烧毁。
“小姐,还是烧了吧。”
“不必,我还有用处。”
君凌云既然派来暗卫看着她,此事,他也定会知晓,烧了反而徒增误会。
“明日事,明日再想吧,小姐我乏了,洗漱,睡觉。”
荷香和小莲利索地伺候楚云溪洗漱铺床。终于躺到舒适的床上,楚云溪想着白天的事,萧贵妃那儿,也算挑明撕破脸了,唉,以后也会是一场硬仗。
几个翻身间,她已沉沉睡去。楚云溪是睡了,可东宫中仍灯火通明。
“殿下。”
“何事?”
“安王,给太子妃写信了。”白枭迅速地说完,低头侍立一旁。
“她接了?”
君凌云的声音分明没有起伏,可白枭却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
“接了。”
见君凌云一言不发,不知死活地又加了一句:
“还叠好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