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把脉!”
君凌云不耐烦,没见溪儿还难受着吗?
大夫赶紧躬身上前,在楚云溪手腕上铺上干净的帕子,这才敢上手把脉。
“敢问皇后娘娘,身子是哪里不适?”
楚云溪便如实以告。
“近日,总觉得有些恶心,想吃些凉的,或是酸的东西。其他倒是也没什么。”
大夫比寻常看病,把脉的时间更久一些,他可不敢在帝后面前说错话,那可是要杀头的。得仔细确认几遍,才好回话。
“皇后娘娘,近日,月事可准时?”
司琪上前回话:
“皇后娘娘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
楚云溪脸色微红,这些时日事情太多了,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好在司琪记得清楚。难道脾胃失和,会影响月事?
君凌云已经等得皱眉。
“白枭,再去请几个大夫来!”
那大夫一听这话,吓得赶紧撤了手。皇帝这是,嫌弃他医术不精啊。
这要是传言出去,他的饭碗岂不是砸了?那还得了?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等着他赚银子养家糊口呢。
“皇上,草民把完脉了,把完了。”
他麻溜地跪下:
“回皇上,依草民看,皇后娘娘,并非是病了。”
君凌云锁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不是病了,那皇后为何会觉得恶心想吐?”
“回皇上,皇后娘娘许是,有喜了!是孕吐。”
有喜,有喜了?楚云溪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是,脾胃失和?是她的肚子里,有了个小生命?
君凌云反应了一瞬。才激动地又问了一遍:
“你是说,皇后怀了朕的孩子?”
“回皇上,应该是这样。”
君凌云刚舒展的眉头,便又锁了起来。
“什么叫许是,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是大夫,又不是算命先生!”
大夫哆嗦着趴伏下去。
“皇上恕罪啊,若是胎儿月份太小,那脉象,便会与食滞脉象类似。皇后娘娘的脉象,往来流利,已有如珠滚玉盘之势,只是不甚明显。在等上一两个月,便能把得准了。”
“说到底,还是不能确认!”
君凌云嫌弃地看了那大夫一眼,直将他看得冷汗涔涔。
“回,回皇上的话,草民,有七成,不不,八成把握。”
君凌云叹心道,若是张太医在就好了。
这西昭的太医,他一个也不想用。哪个是牛鬼蛇神,现在还分不清楚。万一害了溪儿,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你退下吧,此事暂且不要声张!”
“是是,皇上,草民定会守口如瓶。”
大夫擦着冷汗退下了,若是晚些找他来把脉多好,给皇后娘娘把出喜脉,定能得些赏赐。可惜了,可惜了。
“溪儿,让为夫听听,是儿子还是女儿。”
君凌云说着,就要贴上楚云溪的肚子,被楚云溪笑着推了开,嗔道:
“大夫都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呢,你就能听出男娃女娃来了?”
听不出?君凌云心里欢喜又焦急,想着是再找个大夫来看看,还是……
“不行,我们马上起程回京,来人,收拾行装!”
楚云溪刚张了张嘴,想说她真的没事儿。君凌云就已经出了屋。
楚云溪从没见他如此着急过,不由失笑。万一只是食滞,岂不是要让他失望了。一转眼,便看到司琪正直直盯着她的肚子。
楚云溪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了司琪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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