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不明白,狼女如此大费周章,竟还是为了他方才吹奏的曲子?
他只不过是随心吹奏,狼女为何会如此在意?连他自己,也无从解释这曲子的出处,只好答道:
“无师自通。”
听到白枭给出的答案。狼女迷离的眼眸中,似乎染上了某种情愫,似委屈,似不甘。
“实话?”
白枭点头。
“实话!”
狼女看着白枭的表情,不似作假,可这怎么可能呢?随心而为的曲子,怎么可能与世上已有的曲子,一模一样?
可她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好,那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你的本名是什么?你可是,北蛮国人?”
她这话一出,隐卫和暗三,同时震惊地看向白枭。
云霄国皇帝的贴身侍卫,白枭,难道会是,敌国之人?
狼女这明明是两个问题,却也算是同一个问题,就是在问白枭原本的身份。不知他会作何回答。
白枭心中,却似有根久置不用的弦,突然被人拨动了一下儿,引得整颗心脏跟着震颤。
他来不及深究,甚至来不及思索。便没有正面回答狼女的这个问题,而是道:
“打从有记忆开始,我便是我们主子的人,我此生只认一个名字,那便是白枭!”
狼女原本有些希冀的眼神,瞬间失落,这份失落,也传达到了她好听的声音里。
“我们说好了的,我赢了,你便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能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白枭面上依旧高冷。
他也没想明白,狼女与他比试饮酒,不是为了赢回她无比珍视的骨笛,只是为了问他这么两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是我输了,便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逃走,再被抓到,就别怪我了。”
暗三急切地看向白枭,那二人都是轻功了得,不用说一盏茶那么久,恐怕几个眨眼的功夫,也再难追上。
狼女的隐卫伸出手,手心朝上。
“既然你输了,我们小主的骨笛,可以还回来了吧?”
白枭动也未动。
“赌约里没有这一条。”
隐卫敛眉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敌众我寡,小主还有些醉了,实在不宜纠缠。只好愤愤地收回手。
“小主,我们走。”
隐卫护着狼女便往外走,若是与小主配合偷袭,他们或有胜算。可小主偏偏为了一首曲子,便暴露了自己。只好先撤,再做打算。
狼女却不甘心,又回头看向白枭:
“他还活着吗?教你这首曲子的人,他还活着吗?”
原来,狼女是在找人。什么人,对她如此重要,让她不惜以身涉险?
她要找的人,难道会是自己吗?该不会,他们从前认识?
白枭还未想明白,便听到那些埋伏着的暗卫,已经蠢蠢欲动。
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提醒那二人,该走了。
隐卫看到了白枭的动作,只得用力扶住狼女的肩头,将她强行带走了。
白枭抬头去看,刚好看到狼女,转回头去时的一滴泪。
她哭了?为什么而哭?她是狼女,不该是冷血无情的吗?
白枭脑中混乱一片,暗三却快要急死了。
“白枭大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知道,放走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吗?主子一向赏罚分明,你能少得了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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