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鹿谢氏,本朝开国后,就开始安心闭门读书授课,可以说,白鹿州这些年能够高中的读书人,有七八成都是受过谢氏大儒教导的。
之前朝中的说法是,一个魏字一个谢氏,便是大梁朝的两条腿,而如今,只怕是两个谢字,才是一座大梁朝。
因为这种种,所以即便在白鹿州,谢氏无一人身居官场,也地位超然,就是一州刺史,也要礼遇。
一身黑衫的年轻人来到这座私宅门前。
门房本来在打盹,这会儿天气越来越冷,他正想着账房那边今年过冬的银钱听说是要少发三成了,这一下子,今年就肯定要算着日子花销了,不过倒也没啥,无非是节省点,是能熬过去的。
刚想到这里,听到些脚步声的门房睁开眼,看到门前多了一个黑衫年轻人,开口道:「拜访哪位先生的?可有拜帖?」
陈朝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帖,递给眼前的门房,笑道:「也不知道能见到哪位,老哥看着安排?」
门房接过名帖,被陈朝这番话给逗乐了,「你倒是有意思,还看着安排,和谁有旧心里没数……」
话只说了一半,门房就愣住了,因为一瞬间,他便看到了名帖上的几个字。
「大梁镇守使陈朝……」
他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黑衫年轻人,脚一软,几乎就要站不住了,「镇守使大人?!」
陈朝微微一笑,打趣道:「我这份名帖能见谁?」
门房干笑一声,赶紧扭头喊道:「赶紧开偏……中门,通报进去,告诉三爷,镇守使大人来了!」
白鹿谢氏的私宅虽然不大,远比不上神都谢氏那般大,但作为谢氏的祖祠,又远在白鹿州,其实谢氏这些年开中门的次数,几乎没有。
但今日那久没打开的中门就此被打开了,一群中年人来到了门后,站成两排,等着那个年轻人走进来。
陈朝看了一眼,便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陈朝的身前,中年男人叫谢庭,在长房排行第三,因此在谢氏,都叫他三爷。
平日里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
「这是我的侄子,叫谢庆,和南渡关系最好。」
谢三爷开口,声音平静,没有太多恭维之意,淡淡的傲意也藏得很好。
谢庆拱手笑道:「早便听闻过镇守使大人,却一直未能相见,今日一见,镇守使大人果然是那般如同传闻般英武过人。」
陈朝笑了笑,说道:「本官也早就听闻过谢氏的书卷气很重,今日一见,也是果真如此。」
听着本官两个字,谢三爷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但很快便抹平,笑道:「难不成镇守使大人这趟前来,是为公事吗?」
这句话其实很有讲究,其实是有意无意地提醒陈朝。
陈朝微笑道:「好似白鹿谢氏这边,除去南渡之外,没有别的在朝官员。」
谢三爷笑了笑,「早知道镇守使大人跟我家南渡情投意合,其实也可以算作一家人了。」
陈朝打趣笑道:「这要娶她,得要一份大大的彩礼,我也愁得很啊。」
听着陈朝的自称变了,谢三爷眉间露出一抹得意,「镇守使大人已经实实在在是我大梁朝第一名臣,其实彩礼
如何,都不重要了。」
陈朝笑了笑,摇头道:「还是要准备一件她没法子拒绝的彩礼才行,三爷难道不知道她的性子?」
这一句三爷,让谢三爷更是高兴,他要不是顾及眼前陈朝的身份,只怕早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上一句小陈不错了。
「不过倒也是,南渡那丫头,从小就倔,也不是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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