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沫回过头,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高兴道:“对啊,本宫都忘了你有莫邪剑!”
莫邪剑?
苏念微微皱眉。
李承言取下配剑,“哐”的一声将剑拔出鞘,顿时,森森的寒光映射着他深黑的眼眸。
“这莫邪剑是当年皇祖父赐给本王的,和干将剑本是一对儿,这两把剑可是我大堂最有名的。这把莫邪剑若论锋利程度,至今没有其他剑可以与之匹敌。”
林心沫微微点头,想了想,又突然眉头一皱,问道:“不过这么好的剑,如此锋利,剑刃看上去也太薄了些,万一这一剑下去,锁没坏,而你这剑却受了损,这可就不值当了。”
李承言将莫邪剑完全取出,明晃晃的寒光在剑身上流转着。
下人们都看呆了,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敬畏的神情。
他一边朝铁匠走去一边说:“这剑身虽然看上去很薄,但坚韧性和硬度仅次于干将剑,天下第二的坚韧程度,如果这样的剑都劈不开这把锁,恐怕便希望渺茫了。”
他站在铁匠和苏念两人中间,先是垂眸盯着苏念。
长长的剑身在苏念面前缓缓挥舞着,由于离得近,她能够隐约感受到莫邪剑上面的寒气。
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突然,剑一挥,“嗖”的一声,突然横挡在铁匠脖颈前。
铁匠被惊得全身一僵,双眼倏地睁大,上下两瓣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全身打着哆嗦。
“殿……殿下饶命!”
李承言面色平平,看着他,说:“民间传闻,莫邪剑挥出去的瞬间,即便剑刃并未触碰到敌人,对方也会被此剑的剑气所伤。”他笑笑,“怎么样,你感受到它的剑气了么?”
此时,铁匠的锁骨上出现了一道红痕,红痕变得越来越明显,还渗着乌红的血迹。
铁匠自然感觉到了,他伸出一只手,在锁骨上摸了摸,看到手上的血迹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带着哭腔。
“殿下饶命啊!属下这辈子对王府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看在属下为王府兢兢业业十几年的份儿上,饶了属下这条贱命吧!”
李承言说:“今日之事,你若敢走漏半点风声,那么这剑就该……”
正说着,莫邪剑缓缓朝上移动了几厘米,正好对准铁匠的颈间大动脉。
“不敢不敢!属下绝对守口如瓶,将此事嚼碎了咽在肚子里!誓死对外人只字不提!”
李承言转过头,看着府中的下人们,“你们呢?”
下人们点头如捣蒜,皆说不敢。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苏念身上,与之四目相对,问:“你呢,苏御侍?”
苏念面色平平,“此事与下官息息相关,下官自然不会与外人提起。”
此时,身后的林心沫将李承言的一言一行全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勾,满意地笑着。
终于,莫邪剑指向铜盒上的锁,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