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还在剥松子,看见李飞壶说:“回来啦?”
“回来了。”李飞壶说,“你刚才是不是说,现在不采我,要等我大药炼成了再采我?”
女道士说:“是啊。”
李飞壶说:“那我要多久能炼成?”
“快的话一年吧,慢的话十年吧。”
“那你会把我采死吗?”
女道士想了想,说:“算会吧。不过你也不一定死。”
李飞壶高兴起来:“怎么说?”
女道士说:“我师傅收我们上山就是为了采补。不过后来我修得好,把他杀了。你要是能把我杀了,就不一定了。但是你要是十年还练不成,那你就没用了。你看那边。”
李飞壶往她指的后山方向看,但只看见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包,像个秃头。
“偷懒的没练成的都埋在那儿了,到时候你也埋在那儿。”
李飞壶想了想:“那有棺材吗?”
“有。”
“那还不坏。”李飞壶说,“我爹娘就是拿席子裹着的。”
女道士点点头:“嗯,还不坏。”
李飞壶在山上住到第十天的时候学会了怎么炼气。现在他盘着腿坐在炕上,王武坐在他对面,对他说:“你怎么光打坐?你什么时候练剑?你什么时候和我决一死战?”
李飞壶把眼睛掀开一条缝,说:“师傅怎么还没采补你?”
王武说:“你怎么知道没有。”
李飞壶说:“你晚上都没去过她那屋。”
王武愣了一会儿,说:“我干嘛去她那屋?我找打吗?”
李飞壶说:“那她怎么采补你?”
王武愣了愣,大笑起来说:“你真是个傻子,你说的是和女人睡觉,采补是以神补神,意念相交,你懂不懂?”
李飞壶皱起眉:“不懂。”
“等你练到灵悟境就懂了。”王武得意地说,“你学会了引气入体就是灵悟境。身上元阳足的是男人,身上元阴足的是女人。我们在屋子里修行就会吐纳出元阳,师傅在另一个屋子引元阳入体就是采阳补阴。”
李飞壶想了想,说:“那你还和师傅睡过觉。”
王武害羞起来,说:“那又不是采阳补阴。”
又晃晃头:“他妈的,谁跟你说这个。你怎么不练剑,我们要决一死战!”
李飞壶哼了一声:“你要死着什么急?也许你先被师傅采补死了。”
王武瞪着眼睛说:“谁说会死了?”
“师傅说的。”
王武皱眉想了一会,又把眉头展开哈哈大笑:“你果然是个傻子。你想,你身上的元阳慢慢被采走了,不就只剩一点元阴了吗?可是男人身上只有元阴,还能活吗?当然就是死啦。可这个是这个死又不是那个死,你只要把元阴慢慢养回来,就算半死不活了。然后再像师傅一样采补元阳调和,不就好了。不但死不了,还能活很久。”
李飞壶高兴起来。可刚高兴到一半,说:“你不是说身上元阴足的是女人吗?那元阳被采没了呢?”
王武说:“当然就变成女人啦。师傅不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当女人也挺好,我家从前都是我爹干活,我娘什么事都不用做——你到底什么时候练剑?”
李飞壶说:“操。”
王武说李飞壶用十天才知道怎么炼气是因为他傻。但其实是因为每到打坐入定的时候他就想起女道士的屁股和腿,浑身燥热,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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