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翠西联想到她是和周述臣一起出去的,而她已经从沈蔷那里得知周述臣是虞虞姐的前男友,蔷姐还让她多加关注网上的事。
安初虞面不改色心不跳:“怎么了?”
“你已经结婚了。”祝翠西不知道怎么说,磕磕绊绊道,“就算跟席先生吵架了,也不该一气之下就做对不起他的事。犯了原则性的问题,到最后很难收场。我不是在指责你啊,就是我觉得……你那个……”
她实在是不会说话,而安初虞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仿佛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的傻子。
套房里,席筝从带来的旅行包里找出要穿的睡衣,又从衣柜里翻出酒店备用的浴巾,见安初虞还杵在门口,走过去贴在她身后,下颌搭在她肩上,黏黏糊糊地不耐烦道:“给个东西要这么久?”
祝翠西的声音戛然而止,仔细瞅了瞅男人的脸,是席先生那张脸没错。他没了以往清冷禁欲的样子,白衬衫下摆扯出来,领口松散,慵懒中带着一丝性感。
“告辞!”
祝翠西抱着宵夜掉头就跑,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安初虞看着助理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不禁摇头失笑。
席筝手掌按住门板,往前一推,门哐当一声合上,挂上锁,而后低头看了看安初虞的脸,弯起唇角,像山大王掳走良家小媳妇一样,将她抱起来扛到肩上。
安初虞捶着他的后背抗议:“我明天早上有通告!”
“说好了帮你消水肿的。”席筝笑得痞里痞气,又很暧昧,“你现在可以开始哭了,眼泪用在这时候比较合适。”
安初虞头朝下,大脑充血,气得用力掐他的脊背。他抖着肩膀缩了下,把她抱得更紧,继续笑:“我喜欢你这样。”
他很久以前就说过,喜欢她笑,更喜欢她打闹,会让他觉得鲜活生动,而不是端着架子与他隔着距离。
席筝到底没那么禽兽,安安分分地洗了个澡,抱着她到床上。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外面的霓虹,墙壁上的夜灯光线幽微,灯影绰绰。
席筝顾念着她明早要拍戏,没太放肆。
许久后,他手臂圈着她,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入睡。
——
第二天早上,叫安初虞起床又成为令祝翠西头疼的难题。不能直接冲进去,席先生在里面,不太方便;也不能敲门喊人,会引起这一层其他住客的注意,祝翠西只好站在门外一遍一遍给安初虞打电话,急得不行。
打到第五通电话,安初虞终于接了,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我已经起床了,马上出门。”
祝翠西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在门外等人。
等了大概十分钟,安初虞从套房里出来,一同出现的是神清气爽的席筝。祝翠西打了一声招呼:“虞虞姐早,席先生早。”
席筝朝她点点头,微笑着说:“给她买份早餐路上吃。”
祝翠西:“我知道。”
她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他们这是和好了吗?上次虞虞姐说有事欺骗了席先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现在说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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