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我没误会。”
“密码是我们领证的日期,开下门。”席筝左手拢着两个行李箱,右手推着一个,腾不出手输密码。
安初虞怔怔地立在紧闭的大门前,从表情到手指都是僵硬的,空气沉静了数秒,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是……哪天领的证?”
席筝:“……”
席筝又被她气得牙痒痒,一口气沉沉地吐出去:“敲门,让阿姨过来开。”他懒得跟她计较,计较得越多,受气的只会是他自己。
安初虞自知理亏,偏偏她不肯服输,较上劲了,站在门边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等等,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想起来。”
都到门口了,席筝也不着急进屋,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你慢慢回想。”
丈夫的脸和名字都能忘记的女人,能记得领证的日期就见鬼了。
安初虞闭上眼掐着手指头推算,她去年上半年摔伤住院,出院的日期是4月24日,这天她记得很清楚,因为跟她爸爸吵了一架。出院后的一个星期五,她联系上席筝,打算跟他结婚,之后他们约见律师的日子是……
安初虞回忆一番,试着输入四位数的密码,门锁嘀嘀嘀响起来,声音急促,像极了警报,提示密码输入错误。
安初虞脸色登时变了,早知道就不自取其辱了!
她身后,是席筝一声短促的嗤笑,明晃晃地昭示着他的不悦:“要不再给你一次机会?反正密码输错三次才会锁定。”
而屋内的保姆阿姨听到门锁的动静,赶忙前来开门,门一打开,伴随着阿姨不解的嘀咕声:“怎么还连密码都忘了,我都听见警报的声音了。”
安初虞一脸尴尬。
阿姨睁大眼瞅了瞅她,目光后移,看向她身后的席筝,等着他介绍。席筝先给安初虞介绍:“这是吴婶。”
随后,他跟吴婶说这是他的妻子,安初虞。
吴婶是席筝的妈妈雇佣过来照顾他的,平时也就烧饭和打扫卫生,不住在这里。她招呼两人进屋,要帮席筝拎行李箱。
“很重,您提不动,还是我来吧,您去做饭。”席筝先后把几个行李箱拖进屋里。
吴婶给两人各倒了杯水,见安初虞摘下帽子和墨镜,即便是认出她了,也没表现得太惊讶,笑着指了指厨房,说先去忙活了,争取让他们早点吃上饭。
安初虞坐下喝了半杯水,还没来得及打量这套房子的格局,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安致和,安初虞有点意外,滑动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叫了声爸爸。
“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你拍完电影回BJ了?”安致和也不确定消息是真是假,一副求证的口吻。
安初虞却结结实实地惊了一下。
她这次回BJ不是公开行程,剧组连杀青照都没放出来,按说除了剧组成员,没人知晓她今天回BJ。
难道在机场被拍了?
安初虞想想就头皮发麻,她下了飞机后就径直去停车场找席筝,如果她被拍了,岂不是连带着席筝也在其中?
“啊,我回来了。”安初虞胡乱地应了一声,脑子里浮现各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