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活着,但是他们的兄弟永远沉睡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这一战,杀的酣畅淋漓。
“快速打扫战场,换上匈奴人的服装!”
满身是血的苏纯无力的下令道。
此战全歼匈奴骑兵两百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三十余人,活捉两人,无一逃脱。
匈奴两个百人队,全军覆没!
苏纯他们也承受了巨大的是损失。
全员受伤,而四十人的亲兵队折损高达七成。
其中,苏纯二十人的亲兵队仅剩五人,其中两人应该这辈子与战场无缘了。
萧尘亲兵队,十人剩四人,包括前去喊人的思达陵。
董强亲兵队,十人仅剩两人。
就是三位主官也无一幸免,身上的伤口惨不忍睹。
看着援兵至,萧尘他们瘫坐在地,相识一笑,因为他们还活着。
“酒来!”
苏纯从腰间解下一个巴掌大的锦绣酒囊,拧开抿了一口。
然后满是爱怜的看着它,许久!
苏纯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呵呵,突然发现还在它最香!”
“接着!”苏纯将那就酒囊丢给了董强,“记得还给我!”
萧尘接过那小巧的酒囊,看了半天爱不释手。
“快喝,快喝,喝完还给我!”苏纯急了。
“这是那位大美女给你做的,你居然这么上心,肯定不是嫂子!”
董强嘲笑道,他知道苏纯对他的原配一直不满意,天天是抱怨。
“不,你猜错了,就是你嫂子做的!”苏纯咧开嘴笑了,“这生死之间,我想到的居然是她,这酒囊让我心安!”
苏纯看着家的方向痴了:“以前是我错了……平淡、平安才是福!”
“哈哈,军侯大人这是想嫂子了!”
众亲兵也跟着哈哈大笑,笑中带泪,抿了一口那火辣辣的故乡酒。
战后焦躁的气氛缓了不少。
沉默片刻后,萧尘从怀里掏出了点名册,开始记录那些牺牲战士的名字。
“唉……”
董强长叹一口气后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绫锦,嘴里一一念着牺牲的亲兵名字,然后一个一个的打了个叉。
苏纯看了俩忙碌的屯长,挠挠头,说:“你们整完了让我汇总一下……我的亲兵,不用记了,就剩五个了。”
远处匈奴人的惨叫声传来,似乎捂着嘴,但这不影响这边片刻的恬静。
……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道山口关隘前面出现了一支两百多人规模骑兵队伍。
关隘上的匈奴人兴奋的跳了起来。
终于可以回家陪在妻儿身边了,谁不高兴。
守城的士卒甚至提前打开了城门。
他们对距离关隘三四里路之外的那场厮杀毫无察觉。
他们之间一直开玩笑说他们所处的关隘尽管很重要,是他们部落迁徙的唯一通道,但也是最安全的通道。
因为他们在大后方,就算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亲自杀来,他们这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们不明白呼衍王为何非要在这里放两支百人多驻守。
平日里的是思想麻痹,自然也不会想到眼前这支前来轮换的匈奴骑兵早就被调了包。
此时大部分匈奴人还在关隘后面的马厩旁装着行礼。
在关隘城头大约只有二十来人心急如焚的等着替换的匈奴骑兵来了后赶紧交接,好回去收拾家当。
“怎么才来啊!”
推开城门的匈奴人抱怨道,他抬头看了一眼为首的匈奴人后,感觉到有些奇怪,所以他多撇了一眼。
迎接他的赫然是一把他们很熟悉也很畏惧的刀——汉军制式武器,环首长刀。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声,头颅就飞了出去。
苏纯带着俩屯长一马当先,杀了进去。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出发前,他们派人爬到了山崖顶端侦察,同时指挥着他们。
他们早就对关隘里的布防一清二楚了。
等城头的匈奴人看清来替换的人是汉人面庞后,一切都迟了。
顷刻间,关隘城头上的匈奴人被斩杀殆尽。
这般顺利,没损失一人就杀入了关隘,就连萧尘他们都没想到。
他们之前拷问那两个前来替换的匈奴伤兵,就是为了获得交接城关的口令。
但是身处大后方的守军全然没把流程当回事,问都没问一句就打开了城门。
引狼入室。
而此时马厩周围的匈奴骑兵还毫不知情,他们分享着回家的喜悦,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咦,他们怎么没通报就来了?”
守军中的俩百夫长早就等急了,刚要派人前去查看的时候,就发现迎面来了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匈奴骑兵。
归心似箭的他们顾不上细究,赶紧挥手示意。
萧尘他们不动声色的散开,四十匹战马为一排,前后六行,不急不慢的朝着守军走去。
看着这般奇怪的阵型,匈奴百夫长顿时感觉有些不太妙。
“你们是谁?”其中一个百夫长忍不住喝问道。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箭阵。
空旷的马厩周围能藏身的地方很少,大部分骑兵都无处可藏,再加上他们几乎是静止状态。
所以没有防备的他们成了绝佳的靶子。
密集的箭矢第一波就将两百夫长射成刺猬。
其他匈奴人在挨了第三轮箭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遇到了敌袭。
然而一切都迟了,等待交接的现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萧尘他们不慌不忙的举弩激射,每一波箭矢就如同镰刀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的匈奴人。
整整打空了三匣子箭矢之后,整个马厩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无一能站起来的匈奴人。
苏纯这才拔出佩刀,往前一指。
“不留活口,杀!”
这道山口关隘,得来全不费工夫。
-------------------------------------
与此同时,关隘三四里之外的遭遇战战场上,一阵凉风吹过。
被扒的光不溜秋的一堆尸体里面,一具尸体的手指头突然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名喉咙处渗着血的匈奴人醒了过来,他艰难的爬出尸海。
他喉咙处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一个动物的皮子正好贴住了伤口,每次呼吸时,那个皮子被吹得扇来扇去。
同时他呼吸起来气道呼呼呼的,似乎在漏风。
这名匈奴人命真大,他只是被割破了气管,除了不能说话有点疼之外,并不致命。
只见他光着身子,捂着喉咙,跌跌撞撞的朝来的方向跑去。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