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再怎么花花公子,也是男子,被他拽住,蔺彤怎能挣开?
酒桌上的划拳声掩盖了蔺彤闺房里的惨叫哭喊声,蔺奉举杯频频敬酒,满脸通红,比他娶亲的时候还要高兴。
但也只是片刻,赵虎就气呼呼的出了门,脸上一道划痕,衣衫不整,嘴里骂骂咧咧:“真特么晦气!”
蔺奉脸色一变,想到了什么,赶紧贴在怒气冲冲的赵虎耳边耳语一番,赵虎转怒为笑,继续和下属一起吃喝起来。
第二天,行军队伍里多了一辆马车,马车车门上了锁,里面据说藏着一位姑娘,为了防止那位姑娘寻短见,还用绳索绑着她。
第一天勉强走了六十里,第二天赵虎便不再坚持每天六十里路了,走多少是多少,他可要保持体力还有其他事要做。
有了蔺彤的加入,赵虎的这趟差事才正儿八经的像是一趟旅行,虽然还得等几天,但是赵虎不着急,这个速度下去还要四十多天了,有的是时间。
至于蔺彤家所在的寨子叫什么名字,赵虎第二天就忘了,他也不想想起来,那个蔺奉的老头可是拍错人了,赵虎在外面敢这般为非作歹,但是回到家在他老爷子眼皮下,可不敢这般。
所以那些场面话,也是忽悠。
第六日,快要落山的太阳还是很热,沿着祖河河滩走的押送队伍各个都无精打采。
这时候的黄土高坡并不是后世那般没有植被,群山上都是叶子发黄了的树木,到处森林被覆。而山上的林区还往往延伸到山下的平川原野。这些茂密的森林间杂着农田和草原,到处呈现一片秋天的萧瑟,覆盖着广大的黄土高原。
黄土高原上沟壑纵横,沟壑之间相互连接,盘根交错,随便一个山沟沟里藏几百个人不成问题。
但是押送队伍一路平安,连个毛贼都没遇到过,所以本来就没什么防备的押送队伍就更加松懈了。
最前面是由六十骑中间夹着一辆马车组成的阵型,中间则是戴着枷锁的一众囚犯,两边每隔数步便是手持长枪腰挎汉刀的步卒,在最后大约一屯的步兵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押尾。
此时他们距离祖河和厉河的交汇出还有十里路,在前面两河交汇处有个镇子,他们准备在那里扎营休息。
应该差不多了,终于可以开荤了……骑在马上的赵虎脸上露出一股狞笑,他频频往马车看去,要不是行军当头,他恨不得现在就钻进马车发泄一番。
马车内蔺彤整日以泪掩面,她没想到所谓的伺候是不是她认为的那种伺候,而是那般恐怖,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未经人事,怎能不恐慌,这几日那个畜牲虽然不让人拿绳子绑她了,但是每天都会到马车上上下其手,掐的她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又青又紫。
可是她能怎么办,能逃出这大军环绕的押送队伍么?就算逃的了,可又能去哪里?
回家?
怕是更惨,她那可恶的爷爷说不定会把她活活打死,尽管那畜牲已经不记得她爷爷的名字了。
蔺彤木然的看着远处的大山,山上时不时窜出一只野兔子,让她神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野兔子多好。
蔺彤清楚该来的还会来,她是躲不过去,也许可以抢了他的佩刀自杀,她倒是很想杀了他,但是那意味着她父母也就完了,所以只能死自己,死了就死了,影响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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