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低头亲了亲她就松开,笑着说道:“放弃幻想,着手眼前。”
宋林拾也跟着笑,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巧笑倩兮,“我明白。”
他们之间是再清晰不过的交易。他为脸,她为财,还为那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她仰起脖子去亲他,却被他笑着躲开,并且自己也坐起了身,顺手将她也拉起来坐着。
宋林拾有些不解地看着容湛,“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这个?”
容湛挑眉,“在你眼里,我们见面只为了这个?”
“不然呢?”她很不理解。
容湛望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而是慢慢地俯身过来,越来越逼近,宋林拾也被迫不断地放低身子,但是就在他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他的胳膊往前一身,越过她的肩膀,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膏。
宋林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容湛手中的药膏,一时之间完全不明白他是几个意思。
“把上衣脱掉。”
见她没有动静,容湛索性自己伸手去抓她肩头的衣服,却被宋林拾一下子闪开肩膀躲过。
她戒备地看着容湛,“你究竟要做什么?”
“很难发现吗?”容湛拧开瓶盖,“上药。”
他往宋林拾面前逼近一点儿,“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自己来。”宋林拾一整个愣住,完全不能理解容湛的行为。
哪有金主紧张自己的金丝雀的伤的?
但是很快容湛就给出了答案。
容湛看着她肩头红肿发炎的伤口,直叹气,“我要是你就一定会好好地爱惜自己的身体,毕竟你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这个身体了,要是连这个都没有了,你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他是担心她的身体留下疤痕,不好看,不能给他最好的体验。
意识到这一点儿的时候,宋林拾总算松一口气,知道明明白白地有所图就行,不是在打什么怪主意就好。
容湛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怎么?你以为我要怎么你?”
宋林拾倒是无所谓,“没以为,反正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她的眼眸秋波流转,“我原本就不能反抗你的。”
容湛很满意她的回答,用手指蘸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清凉的药膏涂上火辣辣地疼的伤口,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确实缓解不了疼痛。
这个药膏是在M国开的,但是放在容湛的车上了,道别的时候,宋林拾也忘记拿走了。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容湛会特意将她叫出来,仅仅只是为了给她上药。
可是他原本可以不用这么做,而且他也是那个最不会这样做的人。
可是偏偏,他这样做了。
宋林拾抿着唇,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坐着,状似乖巧地任由容湛给她上药。
她看不见他的脸,心中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说道:“其实我有个小名,叫做娇娇,你叫来听听。”
看不见他的脸,而他此刻又这样温柔,如果喊出‘娇娇’的话,一定更像他了吧?
“娇娇?”容湛疑惑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最后还是叹气,“你这种在烂泥中乞讨的人,哪里配得上一个‘娇娇’。”
宋林拾闭上眼睛,虽然是嘲讽的话语,可是这两个字用这种声音说出来,真的是久违了,她的嘴角忍不住染上微笑,手也不自觉地捂上心口的那个心形吊坠。
容湛看着她捂住的吊坠,眯了眯眼,“以后我的床上最好不要出现这么廉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