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得他仁光映照,从中去领会大仁德。”
刘彦刹那通达,随即扫去杂念,以纯粹心念去感受对面仁性。
恰似坐在山巅峭崖,观赏日出景色。
这一观就忘了时辰,全然不记得胥君说的‘一炷香后下来’。
其实胥君与他定时辰,只是一句‘虚言’。
意在让他至少观看一炷香,看他能否在一炷香内见自家风骨仁德。
一炷香后,胥君见刘世才不曾下来,望楼起身,对相君道:“果如建元所说,他忘时辰了。如此甚好!”
“且看他能与我风骨对坐几时。”
“你我寻个棋盘,对弈一番如何?”
相君伴看收回目光,道:“正想与兄下棋。今日之后,世才便得仁兄一生所学,再过一日便由我教授心学,兄长亦可来看。”
“我自当过去,刘世才这块美玉我甚爱之,我看他初识‘心术’,能悟你家老师几成绝学。”
说话,胥君走出‘修身阁’。
就在园内紫竹林变出棋桌,与东湖相建元持子对弈。
春心园。
众公主、郡主、李怜云谈了半个时辰,把话都说尽了,都没等到二君和公子回来。
长公主有所思量,笑对众妹说:“兴许父亲改在紫竹园授学,我等也无需在此痴等,不如到我西园把酒言欢,行酒令对诗如何?”
妹妹们笑颜称‘善’,东湖四郡主也知这时不可过去旁听,便和李怜云随西湖大姐离开。
她们这场酒宴,从子时吃到卯时,水府外天都要亮了,始终不见丫鬟来通报。
“都这个时辰了,爹爹也不说走?”
七郡主把杯思量,无心与她们吃酒了。
三郡主道:“或许刘公子有所悟,爹爹和胥君在等他。”
众女各是点头,彼时香兰、香草入园,转告君王之言。
大意是让公主升船出湖,他们稍后便去登船。
长公主领了父命便去安排事宜。
紫竹园,修身阁。
刘彦从阁楼上下来,面对供位白玉牌位,拱手深施一礼,敬上一炷文香。
外面紫竹林,胥君有所感应,这才传命于丫鬟,叫女儿照话办事。
“世才好悟性,一坐一观便是六个时辰。”
“可有所获,可有所悟?”
胥君话音门外传入。
刘彦回眸见二君,两步迎上道:“学生收获甚多,略微悟通皮毛,正要与先生请教。”
他这两步走,使得胥君相君眼眸一明。
相君打量问:“世才神魂有骨了?”
刘彦微愣,自视身形说:“这个学生不知。我观胥先生之风骨,有心模仿坐姿坐态,不经意感受此‘形’入我神魂。”
“此前我身无正形,魂儿轻飘。一股风便能吹走。”
“现在魂儿发沉,得到正形,不再轻飘了。”
“好!”
胥君大赞一字,抄手道:“此乃‘风骨入形’之故。”
“这说明,世才你见了我那遗骨的‘骨形和六气’。”
“好得很,你要牢记此‘形’,只把魂儿当肉身,万不可使性子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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