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弦月眼睛闪烁狡黠,凑近问:“公子是叫我瞒报此事?”
刘彦余光扫她,把写好的字给她看:“我只是让你不生她们的气,舫主那里要如实上报,这几个字带回去给大姐过目。”
“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弦月将字读出,会心一笑:“奴婢明白了,你们还不快谢公子?有了公子亲笔书求情,可以免受责罚了。”
阿香琴玉松口气,立即礼谢公子。
刘彦点点头,对弦月道:“既然小娘子已经跟来,就请跟着她们把后面的事办全。今日我和阿香娘子一场买卖,不能不保证周全,算小生贪财一次。”
“这一笔,谢你今日辛劳。”
说着,持笔一点文光点在她眉心。
弦月小娘子貌如花开,清秀可爱的脸蛋,增添一重光彩。
“公子厚赏,奴婢这就带她们去办全此事。走吧姐姐们。”
二女点头跟着弦月下楼。
谢过掌柜,出来客栈后,琴玉问:“妹妹方才好容貌,莫非公子文光,我等阴魂也能受用?”
“自能受用。文光如墨,饮下如酒,能滋补神魂哩。”
弦月欣悦回答,现在得了好处,看她们也顺眼了。
二女惊叹儒家真学玄妙,不禁回望客栈上房窗台。
与此同时,房内平儿正吃惊。
她们走后房内多一女子,姿色比那三个还好,一身白衣胜雪,青丝拧旋梳编,面貌清丽,五官玲珑,正是还回女儿身的阿九。
今日梳妆是昨夜二姐所传,另外她又背着妹夫教了一些羞人秘传,命阿九往后好生服侍公子。
“平哥何故这般看我?难道认不出阿九了?”
“你如何从扇子里出来?你也是鬼?”
平儿闻问回神。
经历几场见识后,他对鬼神不是那么害怕,心里只存着满肚子疑惑。
阿九笑答:“我的确是鬼,还是个伥鬼。平哥可知什么是伥鬼?就是被大老虎吃掉的人所化,我是来抓你做替身哩!”
平儿乍一听后退,后想到她从公子扇中出来,眼下这般打扮,明白此话是戏耍自己。
“少吓唬我,你怎躲到我公子扇子里?为何打扮成小娘子模样?”
刘彦插话,折扇指道:“阿九原本就是女儿身,是我让她出来与你相见。今后九儿就是我身边侍婢,你可以呼妹。”
“公子是说,王公子把阿九送给公子了?”
平儿疑惑自解,面对阿九显笑:“正好,我家正缺个使唤丫头,九妹今后就叫我平哥吧。”
“九儿见过平哥。”
阿九很会练达人情,不比年岁多大,只比进门早晚。
平儿受用一礼,转问公子道:“九妹刚才所言都是真的?她是伥鬼之身?”
“不光我,我那些兄长都是伥鬼。”
阿九获得公子允许后,把王家主仆真正身份,如实的告诉他。
平儿听完吞咽口水,脑门发冷汗道:“原来王公子是虎仙,买我是要吃我,我差点就为虎作伥了。”
刘彦淡笑喝茶,走去窗前赏风光说:“此番落脚徐州,你我都见识诸多。还乡后不可乱讲。尤其是家中人。”
“平儿明白。”书童背后点头。
阿九走去身旁侧问:“老夫人也不说吗?九儿如何见礼?”
刘彦想了想道:“除了鬼神之事,其他可以照实回答。你们把金银收拾装好,随我去马兄府上赴宴。”
“是。”阿九、平儿齐领喏。
北城马府正大张旗鼓的准备宴席,高正李思先行一步,各带妻室抵达后园。
三位夫人小亭内叙话,石桌上铺开一幅诗画,诗名《山居秋暝》。
而画是照着诗意所绘,颇有山水之气。
落款处见【公孙小】三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