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字条,看了吗?”秦楚暝一眨不眨地盯着陶月安,手里的力道更大,握得她痛了。
“还没……你能不能,松开我?”陶月安伸手去掏字条,展开看,是约她明天出宫玩儿。她稍稍忆起上次出宫的情形,当即消散了念头,“殿下……要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了,臣女会挨罚的。”
“不会。”她的手又软又嫩,像掐着荷花花瓣,秦楚暝将她另一只抢过来,在陶月安惊恐的目光中攥在手心里,“明天是女儿节,太后会让你们各自在屋里做香袋,夜里挂到树上。你让你的丫鬟帮你做,然后说是去贵妃宫里玩,不会有人发现。”
陶月安盯着自己的手被又揉又搓的,汗颜着想抽回,“殿下,您先放开我,行吗?”
“不成。”秦楚暝干脆地拒绝她,“一放开,你就会跑。”且她的小手软软的舒服,不多捏一会儿哪对得起自己。
“殿下,我不会跑。您这样,不合规矩……”男人哪能随便牵女孩的手,要是让嬷嬷知道了,不得打她手心儿,顺带罚跪。如果外头别人知道了……陶月安突然明白什么,手心里一阵瑟骨的冰冷,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是谁订下的规矩?”秦楚暝冲她挑眉,十指扣着十指,指缝间轻轻擦着,“本王找他说理。”
如果教别人知道,楚王拉着自己的手,她的名声就全坏了。陶月安看秦楚暝的双手,仿佛成了一双镣铐,将她锁住。而且秦楚暝在边关呆久了,手跟着变粗糙,就像磨砂纸擦着皮肤,都红了。陶月安死死忍着不舒服,想起嬷嬷讲的,秦楚暝跟爹不对盘,一直屡屡为难,他眼下,不会是报复爹不成,就报复到她头上出气。
秦楚暝久不听她答复,当是她不想跟自己出去。又念起刚才,她一听郑棕岸说,让自己送她回去,比兔子跑得都快。更别提她眼下看自己握着她的手,吞了苍蝇般难受,立刻浮起一个让他不舒坦的念头,“你讨厌我?”
“不是的,殿下……”陶月安被看出心事,身体一僵,刚抬头与他对视,就被山洞阴影中依旧亮得烧起火的眸子吓怕,慌乱地垂下头。
“你讨厌我。”她这心虚的模样,愈发坐实了这个想法。楚王殿下单手握住她的两只手,另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与之对视。原先火热的眸子瞬间变得阴冷、漆黑,仿佛山雨欲来。
他原先想不透对她的心思,可在大戎的四年,确认得明明白白。一回来,就冒着被郑棕熙嘲笑的危险去请教,还让孙书孙虎整了一堆小册子。努力学着温柔体贴。怕她在宫里呆着闷就想带她出宫玩,还帮她上药,可她全不领情,甚至……讨厌他。想起前两回,他去她房里送药,被草草赶出去,连伤口都不给看,觉得一番心思付之东流,很是委屈,“你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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