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安衣服洗着洗着,就撑不住,一脸栽到盆子里睡着了。刺骨的冰凉和难受的窒息感将她弄醒,身边监视的丫鬟打着哈欠,拽着她继续跪好,“大小姐,您快些洗,别磨蹭。”
陶月安用袖子胡乱擦去脸上混着皂角味的水迹,洗了一会又睡着了。如此重复循环几次,终于把一盆衣服洗完。
丫鬟看事情完了,将她锁在柴房就离开。只陶月安撑着疲倦的身体,蜷在角落里睡着了了。
眼儿没闭上多久,约莫没一两个时辰,被人狠命摇醒。一睁开,又是王嬷嬷那张牛头马面似的夺魂脸。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得像只死猪。”王嬷嬷嫌恶地命令几个丫鬟拽着她起身,“走,带她去祠堂。”
“我不去。”陶月安被她拖着拉进祠堂,一把按在地上,王嬷嬷冰冷的声音在头上回响,“跪下磕头,跟陶家列祖列宗认错。”
“我没做错事。”陶月安倔强地别开头,“为什么要认错?”
这话实在触着王嬷嬷的逆鳞,她音调都拔高了,“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擅自违背,就是不孝。与奸人为伍,是为不忠不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还敢说自己没错。”
“小王爷不是奸人。”陶月安话声,“念在你是府里的老嬷嬷,本相就不赶你出去,你自己去夫人那领罚。”
“老奴谢相爷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