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从未见过煊早言出手,但是,她武功底子一定不弱。
她现在一只手已经断掉了,如果煊早言真的对自己出手的话,她没有把握肯定自己是她的对手。
虽然在被抓之时就已经有了杀头的准备,可是死在煊早言的手上她不甘心啊。
看着末儿佯装的镇定,煊早言大概知晓她已经看出自己的杀机了,一不做二不休,竟然已经被看穿了,她没必要再啰嗦下去了。
“不要怪本公主,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出手犹如闪电一般,捏着一颗墨绿色的药丸直接塞进了末儿的嘴中。
入口即化,还未来得及将药丸给吐出来,就已经在嘴里化了开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捏住了嗓子,一嘴的苦涩。
拍了拍手:“再过一个时辰你就知道是什么了?末儿,别怪本公主心狠,为了煊御王朝,你不死也得死。”说着,点住了末儿的哑穴。
瞧着张嘴却不能说话的末儿,得意的笑着,脸上的那种阴冷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拉了拉蹲皱的裙摆之后,这才站起了身子,走出了死牢。
嘴中的苦涩让末儿感觉到了绝望,煊早言给她吃的东西除了毒药还会有什么?
轻靠在墙壁上,没有想到刺杀未成功还让自己死在了那个阴狠的女人手上。
透过死牢那小小的窗子看着外头的明月,她,真的好想家乡的月亮啊。
烛光摇曳,金色的烛光漫天铺地的洒满了御宫,明黄色的龙床上躺着一抹清秀的身影,面色苍白,秀眉微蹙。
塑立国的太医都围绕在那抹清秀的身子旁诊治着。
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扎了一个血洞,外衫已经被脱去,只着了内衫,那些鲜血虽然已经干涸了,可是仍旧可以看出躺在床上的人受伤极重。
几个太医诊治着,时不时的相互讨论一番。
一旁的桌案上,身着龙袍的无墨正端坐着,一夜无眠,脸色极其难看。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沾血的小刀,那柄小刀是太医刚刚从习染身上拔下的。
银色的刀刃上被鲜血沾满,直没刀柄,可以看出这一刀扎的极深。
这一刀原本应该是扎在他身上的,可是却被习染给挡了去,黝黑的眸子望向那被太医围在中间的消瘦身影,心中有了一丝愧疚。
“皇上。”诊治了好一会,几个太医这才走到桌案旁,跪了下来。
将手中的小刀放在了一块白帕子上,望了一眼躺在龙床上的习染这才开口问着太医:“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回禀皇上,那柄刀虽然全部没入了这位姑娘的胸口,不过却未伤及到要害,但是失血过多,所以这位姑娘到现在还很是虚弱,需要好好的调养一番,请皇上放宽心,只要好好的养上一些日子,调养一番,不出一个月,那伤口就能愈合。”虽然从外表上习染伤的极重,但是经他们诊治了一番之后还是没有大碍的。
听着几个太医的话,无墨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
“下去吧。”摆了摆手,他有些疲惫。
瞧着退下去的太医,无墨这才走到龙床旁,接过沐木手中替习染擦汗的手帕,坐在床沿上亲自替习染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尽。
“皇上,这位女子对您可真是情深意重,如果不是对您有情的话,怎么会为您去挡那把刀,就连这昏迷之中喊着的都是皇上的名字。”瞧着有些浑浑噩噩的习染,那一声声的无墨虽然不是清晰,但是听到倒也真切。
这样一个女子,让她震撼。
“你也下去吧,有朕照顾她就可以了。”替习染将被子拉好,嘴中溢出一声轻叹。
“皇上,还是让这女子去其他寝宫吧,这,这毕竟是您的龙床啊,岂能随随便便让人睡在上头。”虽然这女子救了皇上一命,但是能够睡这龙床的,只有九五之尊,站在无墨身后,小安子有些担忧。
“无妨,等她伤好之后再说吧。”这些规矩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