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沈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
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
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
手指急如闪电解开了千寻的穴道。
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揉揉有点惺忪的眼睛,不适应屋中刺鼻的霉气,猛的咳起来。
五儿心疼的替她拍背顺着气。
咳了一会,渐渐适应,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这般陌生。
“五儿,这是哪?”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分明就是一座荒弃已久的宅子。
窗户只剩下半扇咯吱咯吱的摇着,屋里只有一张破桌子连个板凳都没有,就连她睡的床,都是用几块木板支起来的。
屋外,更是杂草乱生。
“五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是去看望玄米的,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爸爸妈妈,梦见了小时候,梦见自己被杀死的那一瞬间。
可是:“五儿,究竟,究竟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低头站在一旁,五儿恢复成了一个丫头该有的胆怯:“是,是王爷的命令,他说,说王妃你,你不贞。”低首,不愿让千寻察觉到她眼中隐忍与愤怒。
不贞?!
她何时不贞了。
凤决夜!他竟然怀疑她的清白!
即便穿越前的她已被人强。暴,可是,现在的舞千寻是清清白白的,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侮辱她的人格。
他们真把她当成软柿子了。
噌的从床上一跃而下,千寻怒不可竭,她不准任何人诋毁自己。
随手拿起床上的木板夺门而出却被五儿拉住。
“王妃,王妃。”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王妃,现在还不是去找王爷的时候,现在去找他只会得到更多的难堪,您是清白的她们再诋毁你也无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现在去找凤决夜只会平添伤害。
他的小寻儿再也不能受打击了。
清者自清!?
“他为什么说我不贞?”她总要死的明明白白。
“那是因为你嫁给诀夜明明不到十天却无故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王妃,请问,你嫁进王府之时肚子里是否就已经有了一个球了?”不请自来的清冷仿若自己是这里的主母一般径自走进屋内。
难闻的霉气呛得她拿起绣帕捂鼻:“王妃,从现在开始,您,就是这弃园的主母了,真正的主母啊。”环视四周,令人厌恶的笑容挂在脸上,平白无奇的面庞看的让人愤慨。
“身孕?”
纤细抚上自己的小腹,怎么可能!
洞房那夜,她明明,明明感觉到了撕裂的痛,她是灵魂穿越,这具身子明明是个清纯主,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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