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凤诀夜的蓝色锦袍,吹散了他垂落在肩上的发,也吹乱了他的心。
“只要我按时替她用银针治疗,那么在她肚中孩子出生之前,她的顽疾一定会被治愈,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却不适合继续用针灸治疗,病者最忌讳的就是忧虑,更何况她还是有孕之人。”
孩子?!她真的有孕了?嘴唇抖动着,心,震荡。
孩子,不是假的?!是啊,她早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肚中的骨肉自然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却犯了那样的错误。
宁愿相信清冷也不愿意相信她。
该死,他该死啊!
“无墨,她腹中的胎儿多大了?”身为父亲的,却不知孩子的存在,甚至认定自己的亲身骨肉只是孽种,他……
俊眉微皱,无奈轻叹:“六个多月了,难道你没有看见她隆起的腹部吗?我来王府都已经有两个月了,那是她的孩子还是三个多月,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诀夜,你,你,哎……”当局者迷,旁观者亲,只要陷进感情之中即使是沙场枭雄,那也是乱,乱啊。
六个月,初夏之时迎娶千寻入门,现在已是秋末,是啊,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夜哥哥。”玉兰花丛另一头响起一道清脆的桑音。
一身淡黄色长衫的莫言从玉兰花树下走了过来,已是大腹便便的她身形虽是有些慵懒,可是依旧秀美如昔,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现在天已经渐渐转冷,她的脖子上还圈上了一圈毛茸茸的围脖,小脸陷进这围脖之中看见立在树下的凤诀夜巧笑兮兮。
夜哥哥?!这熟悉的称呼让无墨心中一震,随即转头看向朝着凤诀夜走过来的莫言。
不是清初,这女子不是清初,为什么诀夜会让这女子如此称呼自己。
“初儿。”一声轻唤,凤诀夜向莫言走去,搀扶住她:“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为何还要到处跑,现在天冷,怎么不在屋中呆着。”替莫言将身上的衣服拢紧,搂入怀中。
初儿?!凤诀夜的这一唤更让无墨迷惑,这女子,究竟是谁?
“初儿,快看,他是谁?”望向炎无墨,将莫言带到他身边。
“无墨哥哥。”娇滴滴的轻唤,一脸娇笑着看向炎无墨。
浑身一颤:“你是?”
天下,只有清初才这样叫自己。
“我是清初啊,无墨哥哥。”瓜子脸儿,秀丽美艳,睛凝视着炎无墨,嘴角边微含笑容。
“清初?”轻轻低喃,陷入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