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元昊的咽喉眼底之中竟是怒意:“没有人可以对她无礼,你,该死!”短洁的说着,手指一个用力就已经掐断了元昊的咽喉。
只听见咯吱一声,元昊的脖子便被钦洛掐断,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软软的倒了下来。
“舅舅!”看着元昊死在钦洛的手下,圣心绝怒红了双眼:“圣钦洛,我杀了你!”即使是再残暴可是眼见着亲人为自己而死不会不伤心的。
愤怒的叫嚣着想要挣脱两个侍卫的捆缚。
看着元昊只是一瞬间便死在了钦洛的手上,除了夜叉与夜影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他们以为,他是不会功夫的,没想到却可以在顷刻之间杀人。
“好重的掌力。”看着元昊被扭断的脖子,凤诀夜低哑着嗓音说着。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掌力,竟然只在一瞬间就扭断了敌人的脖子,这圣钦洛既是懂武的刚才为何不出手。
一阵清风吹过,风中带着幽香。
那阵香味在千寻的头顶盘旋了一下又飞了过去。
闻着这不同寻常的香味无墨双眉一皱:“不好,这香味有毒。”赶紧捂住了千寻的口鼻出声提醒着大家。
响起伴随着一阵轻灵的笑声传了过来。
远处的天空之中一层粉色的薄纱飘动着。
清风带起了薄纱如同了水中的浮游一般,那层薄纱向着圣心绝的方向飞了过去。
不知为何,那层薄纱像是有人指引着一般竟然团团围住了压着圣心绝的两个侍卫。
渐渐的,空中的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那阵笑声也越来越清晰。
那笑声就像是在身后传来的一般,可是回过头来却没有一个人,笑声似是铜铃声一般清脆不已。
紧紧的捂住口鼻看着那些弥散在空中的薄纱不停的随风飞舞。
被薄纱包裹住的带刀侍卫不停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却被越缠越紧。
夜叉手拿长剑向那些薄纱砍了过去,那些纱竟然没有半点被砍得痕迹。
“夜叉,那纱是蜘蛛丝所致,刀剑无敌,只能用水烧。”蜘蛛吐的丝一向韧力无比,不惧刀剑只怕火,看着那些被剑砍了半天仍旧没有剑痕的薄纱,钦洛猜出那是蜘蛛丝所制。
“不愧是贤皇,果然睿智。”一阵女声自白杨树后传了过来,可是却只闻其身不见其人。
“罗门门主。”那声音一下子让钦洛猜出是谁。
“呵呵,贤皇不但容貌俊美,连记忆力都这般厉害。”没想到只见过一次居然也可以听出她的声音。
白杨树后走出一道人影。
这女子四十岁左右年纪,身穿淡粉长袍,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她就是圣心绝的情人,罗门五娘。
自白杨树后走了过来,款款的向钦洛行了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低着头半屈下身子。
瞧着五娘前来,圣心绝的眼中满是惊喜,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来救自己的。
皱着眉头看着一身薄纱的五娘,钦洛不知道她前来是做什么?
抬起头来看着钦洛略有疑惑的神情五娘捂嘴浅笑着:“皇上,五娘还请皇上放了圣心绝。”妖娆的笑着,涂着鲜红丹蔻的十指轻掩嘴唇。
“朕为何要放?”上眉一挑不知道这五娘究竟玩什么?
呵呵,又是一阵轻笑。
听进众人的耳中觉得甚是刺耳。
“一命换一命。”对着钦洛竖起一指,眼中是笃定。
她一向是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才会现身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出来了万一被杀了怎么办?
她早就知道圣心绝的身份,他的一切事情她都是了如指掌的。
她罗门毕竟是收集情报的地方,自己身边人的底细她岂会不知道。
早知这圣心绝会出事,幸好她有防范,一定会让圣钦洛放人。
果不出然,五娘此话一出钦洛的目光不停的流连在身边的人身上,据他所知这罗门门主是一个用毒高手,可以让人在无形之中中毒,刚才那股青烟无墨已经闻出是毒烟,这毒,不知道她会下在谁身上。
心中一颤。
“呵呵,皇上可真聪明,五娘只是一句话便明白了意思,不知这人在皇上的心中是否重要,能不能让皇上放了圣心绝的命。”又是娇笑着,在钦洛不停变着神色的面庞上五娘已经猜出那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看样子,她收集的情报还真是精准。
“解药!”狠戾在钦洛的眼中一闪而过,看向五娘,他逼要解药。
“只要皇上放了圣心绝,五娘自会给解药。”朝着钦洛眨着眼睛,神情无辜。
“放人!”暗哑着声音开口,没有半点犹豫,眼,依旧紧盯着五娘。
夜叉松开了抓着圣心绝臂膀的手,五娘倒退到圣心绝的身边,一把搂住圣心绝的腰腹。
从怀中掏出一个绿瓶丢给了钦洛,抱着圣心绝施展了轻功只在眨眼的瞬间就离开了地面。
没有再理会其他,钦洛拿着药瓶直接冲到了千寻的面前。
手,还未来得急碰到她,千寻便软软的倒在了钦洛的怀中。
“千寻——”
“寻儿——”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声音之中是遮掩不住的焦急。
“千寻?千寻?”无墨修长的手指搭上千寻纤细的手腕上静心听着脉搏。
迟缓而沉重,千寻的脉搏跳动的一会儿快速一会儿缓慢。
脉搏竟会这样奇怪。
拿起那瘦的几乎可以看见蓝色血管的手臂细细审视。
手腕大动脉的地方依稀可以看见一条绿色的线沿着这条主要的血管逆流而上,向上爬去。
似是虫子一般的蠕动,一鼓一鼓的,每蠕动一下,脉搏就跟着跳动一下。
怎么会这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
将千寻的手背翻过来这才发现手背上的一条血管上一个清晰的针眼,受伤的部位四周与皮肤颜色异样,如同血蒂花一般的泣血红色。
在受伤的皮肤四周隐隐的可以看清是一朵花的形状。
“千寻,千寻醒醒。”究竟是谁,竟然在城儿身上施了蛊,他虽不是西域人可是对于这西域蛊术也是略知一二。
西域的蛊术都是雷同的,将公蛊施于人体之内,让蛊虫饮血而生,跟着血流一起流向人体的主要器官,最后进入人体最重要的心脏之内,将心脏一口一口吞噬直至人在极度痛苦之中死亡。
不过做这一切都要靠母蛊来引致。
将母蛊养在用冰魄红玉独制的器皿之中让母蛊吸收自己的血达到控制母蛊的目的。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面色苍白的千寻,凤诀夜有些失控,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无息的倒下了。
“是蛊。”看着千寻手臂上的绿色线条,无墨解释到,他刚才居然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是何时将针射进千寻的手臂中的。
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个用蛊高手。
衣尘飞诀,空气似冷冻般的凝固。
杀气,一股强大的杀气。
听着无墨的话,钦洛和诀夜的身上同时散发出杀气。
紧抿着的双唇,不怒而威,黑瞳紧盯着某个方向。
将五娘扔给自己的瓶子递给无墨:“看看,这个可不可以解。”
将瓶盖打开,里头正蠕动着一条全身发红的虫子:“是蛊虫。”看着那虫子,无墨一眼就认了出来,以前和师傅去西域的时候他见过这种虫子,这种蛊虫分公和母两种,人体内的是公蛊,公蛊一直受着母蛊的牵引,只要有了母蛊就可以将公蛊给引出来。
幸好,有母蛊在手。
不过,这种蛊一向是食人血才会听从喂血人的指引。
想要救千寻只能喂血。
想也没想无墨咬破了手指,将血滴进了瓶子里。
瓶子中的母蛊一蠕一蠕的,似乎是闻见了血腥味,蠕动的更加的快了。
看着无墨的动作,诀夜有些不解:“你这是?”
“必须让这母蛊喝上三天的血才能救千寻,幸好这个母蛊一直未被喂血,如果有人在这之前喂了血,那么,这母蛊只会听从最开始喂血之人的牵引,这三天内千寻会一直昏迷不醒睡梦之中还会想起以前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那个女人可真歹毒,居然用这种方法。”让人在睡梦之中想起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用这种蛊术对付一个从未有过恩怨的人,真是恶毒。
听着无墨的话,钦洛和诀夜眼中的杀意又重了几分。
敢伤害千寻的人,他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