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御王朝
煊御的长公主煊早言,芳龄十九,因为母亲是贵妃娘娘所以自小便是被娇惯在心尖儿之中的。
这煊御的皇帝在皇后仙逝之后一直为再封后,所以这煊早言的母亲在后宫之中的地位是最高的。
先撇去长公主的身份不说,单凭她母亲贵妃娘娘的身份她在宫中就是我行我素。
用恃宠而骄这些词来形容她简直就是太保守了。
这位公主,在宫中除了皇帝和贵妃,对谁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后宫之中的嫔妃她是一个也不会放在眼中的,傲慢无礼,别说这些嫔妃了,对于宫女太监,那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有时候是想杀就杀,看谁不顺眼了,或者哪个宫女长的漂亮了,随便安上了罪名处死,在这位公主的眼中,人命,就是如此草菅的。
不过,就算是被呵护在掌心中的珍珠那也有融化的时候。
煊御二十三年,皇帝微服出巡带回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貌若天生,虽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可是却被皇帝直接晋封为贵妃,后宫之中的地位同煊早言的母亲一样。
次年,这位贵妃就诞下了另一位公主,煊汐晏。
这煊汐晏生的是粉雕玉琢,在皇帝心里啊,可是比那煊早儿还要受宠,不过,这煊汐晏的性子和那煊早儿倒是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从不责难宫女太监不说,有一点到十分像他父亲,极爱微服出宫。
今儿的这场戏就是汐晏出宫归来被煊早言母女所抓。
一大早就带着贴身宫女果硕出宫游玩的汐晏正会儿正被果硕拉着躲在草丛之中偷偷摸摸的向寝宫走去,小心翼翼的,一路之上生怕被其他的太监宫女发现。
虽是这小公主是经常偷溜出宫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自打皇上向塑立国写了一封和亲的信之后就让这些公主循规蹈矩,不准再擅自出宫,否则,责罚的就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
拉着汐晏蹲在草丛之中,宫女果硕朝着草丛外头探查着。
被果硕拉着蹲在一旁的汐晏双手托着下巴,皱着一双小脸看着不住向外头探望的她。
这煊汐晏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绝色容貌,是一个长相怜人的可人儿。
只见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衫子,蹲在草丛之中双手托着脸颊,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的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清新雅丽的气质让人深深的刻在心中。
虽然不像千寻那般让人惊若天人可是却也是那种可以在一瞬间之中束住男人的心。
耷拉着一张清丽的小脸,霍然站起。
“起来了拉。”拉起蹲在草丛里的果硕汐晏拽着她跳了出来,真是的,明人不做暗事,躲什么躲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什么好害怕的啊。
直起身子,伸下腰再扭两下才细细打量起这座园子雕梁画栋的“夜阑亭”。
虽说她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可是这宫中的景物她至少有三分之一就是没有见过的,这座亭子她也是第一次见。
亭,她也是贵妃娘娘,这贵妃娘娘的服饰难免是大红大紫的,不过她的母亲可不是如此,一身清爽的素装。
怪不得在夙贵妃和母妃之中,父皇偏爱的一直都是母妃,换做她是男人,恐怕也会同父皇一样。
看着在蔷薇丛里品茶的夙贵妃,果硕一脸的惊慌失措,小声低嚷一句运气不好就把汐晏硬拉了过去,虽说心中害怕,可是在这宫中当差多年也懂得了一些门道,两手一并在右腰侧一放微微欠下身子:“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看着站在旁边没有动静的汐晏,果硕拉了拉她的衣服提醒着。
撇了撇嘴巴,虽是不愿意,可是人家毕竟是贵妃,她也不能失了礼数:“汐晏给贵妃请安,娘娘金安。”不情不愿的弯下了身子。
悠闲的喝着茶,就像没有看见两人一般。
自打这煊汐晏的母妃进宫之后,这皇上的眼中根本就看不见她这个夙贵妃了,别说眼里,恐怕连心里都没有了。
这个她可以不计较,毕竟在成为贵妃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不受宠的准备,毕竟,皇上娶她也是为了尽快可以亲政,可是,这煊汐晏出生之后,连早言在他心里的位置都一起被这母女两个给踢了出来。
这口气说什么她也是咽不下去的。
今日特地在这里等着未的就是堵这煊汐晏的,她就不信这次在她抓了个正着之后,皇上还会护着她。
见这李夙娘径自喝着茶也不理会她们,汐晏小脸一皱,索性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
不仅是这李夙娘,就连那煊早言她也不喜欢,真不知道这母女俩的心是不是黑的,整日在空中欺负那些宫女太监为乐,还三番四次的找她和母妃的茶。
看这阵势,想必今日是特地归来围堵自己的。
“公主?”见汐晏如此沉不住气,果硕心中暗暗担心,不知道这夙贵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站在一旁的汐晏李夙娘也不好说些什么:“起来吧。”
连眼都没抬慢里丝条的吹着青花瓷杯里的热气喝下一口茶,再轻轻的放下茶杯合上茶盖拿出丝帕擦擦嘴角才抬眼看着汐晏。
也没因为她的无礼而有丝毫的不高兴,只上站起身来满面笑容的看着她:“汐儿,你的母妃没有叫做什么叫做规矩吗?这请安应该是要下跪的,虽说在宫中你母妃和本宫是一样的身份,可是,本宫毕竟在沁贵妃之前入宫,虽然皇上到现在还没有封后,可是早言现在即将被送去塑立国和亲,等到两国交邦之后,这皇后的位置自然是本宫的,往后你们母女想要在这宫中平安度日的话,恐怕就要费心讨好本宫,否则,就算有着皇上的庇佑本宫一样可以办了你们。”看着汐晏,李夙娘放出了狠话,这女人心机可真是深沉,还未做到皇后的位置就想要事先给她和母妃一个下马威,看见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狠戾汐晏这才意识到,在她的眼中,她和母妃早已经被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看着忙着整理微乱发髻的李夙娘汐晏有了那么一丝怒气。
她和母妃两人在这后宫之中一直都是与人和平共处的,不会像她们母女,无事就兴风作浪。
她从来都不是个善于跟人斗嘴的人但是却是个善于利用身份的人,看着得意的瞧着自己的李夙娘汐晏沉静反击:“苏姨娘是父皇第一位娶进宫的贵妃这一点汐晏自然是知晓的,可是有一点也请夙贵妃你明白,送去塑立国和亲的公主是汐晏而非姐姐,汐晏不知道夙贵妃是从哪里听见的消息是要送姐姐过去,不过汐晏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夙贵妃,煊御王朝未来的皇后肯定不会是夙贵妃,母凭子贵,这一点,夙贵妃刚刚说的很清楚,等我将来成了塑立国的皇后,两国友邦,这煊御王朝的皇后恐怕是我的母妃,不过,夙贵妃你可以放心,母妃心慈,不会计较夙贵妃你刚才的那一番长篇大论,请你以后不要拿不懂礼节来压我,也不要说母妃教女无方,如果母妃真的没把子女教育好的话那么我也就不会被定为和亲公主,虽说圣旨还没有下来但是整个煊御王朝都知道我煊汐晏将会是塑立国未来的皇后,如果你硬让我给你下跪请安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对塑立国未来国母不敬呢?!我做这些打扮也是先替未来夫君深入明间,查探明情,毕竟塑立国的臣民以后都将是我的子民,我事先体恤下百姓又有什么不对?”强词夺理是她的本事。
即使现在还不是塑立国的皇后但也可以着,希冀她可以听进几分。
紧咬着嘴唇,感觉到颈项之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将呼吸的幅度缩小,随着呼吸的起伏脖子上的伤口被一下又一下的撕开,痛,也一下比一下强烈,紧咬住牙关硬是不让自己呼痛。
淡蓝色的地毯之上,一滴滴血珠被吸了进去,刺眼的红色在绒毯上氤氲开来,那一团团的耀目红色像是一朵朵开的正艳的泣血鸢尾花,而那被凄楚颜色染满的地毯如同一朵散发着强烈沁香味道勾引着他人前来采择的蓝色妖姬。
将手中的折扇放在案桌上,迈着镇定的步伐向汐晏靠近,出人意料的皇帝徒手将长剑握入自己那厚实的大掌之中,下的力道让人可以听见长剑发出的翁翁之声,血,顺着他的手臂湮没入长袖里,明黄色的袍子被血染红,一个用力,剑离开了汐晏的脖子被他从自己手中抽离扔向地上,铛的一声脆响,长剑掉落在地板之上,落寞的躺在那。
拿过呆立在一旁沁贵妃手里的丝帕为女儿堵住伤口。
瞧着一脸焦急的心爱女人和倔强的女儿皇帝话语沉稳:“送你和亲是父皇不能阻止的,如果你想以死相逼来拒绝和亲,那你不如用这柄长剑将父皇,母妃,通通弩杀了去,送你和亲,父皇的心要比任何人都痛上百倍,千倍,万倍,可是为了煊御的百姓,父皇只能让你牺牲,你是煊御王朝的公主,打出生开始,你就有责任为煊御的百姓做出牺牲,虽说煊御王朝在兵力之上和塑立国不相上下可是连连战乱却让百姓怨声哀道,送你和亲,是不得已的办法,汐儿,希望你不要恨父皇的这个决定啊。”话说的虽是温文如流水可是话音却是那样的严厉,俨然是在指责汐晏的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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