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本镇去当苦役?”李成栋听完,双目瞪圆,一掌拍在桌案上,猛然站起身来,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王彦居然如此看不起我~好~好~”
李元胤见李成栋气急,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但他对目前的形势也有看法,漳州以是必死之地,相比于死,去抚州挖三年矿也不算什么,毕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如果拒绝招降,那他们就真的死悄悄了。
“父亲息怒。”李元胤连忙拉住李成栋的衣服劝道:“数千兄弟给满人殉葬,不值得啊!”
李成栋却怒气不减,“我城池坚固,粮食满仓,足可坚守半年。他王彦让老子去做苦役,老子为什么要开城投降?”
“哼~”李成栋一下挣脱李元胤的拉扯,“吾儿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王彦以前还是本镇的属下,居然如此蔑视本镇,本镇到要看看他怎么来攻漳州。等他久攻不下,耗费兵力,见视过本镇的厉害之后,本镇相信他自会再提条件来与本镇好好商谈。”
语毕,李成栋便拂袖而去,留下李元胤在后面绝望的喊道:“父亲,王相公向来一言九鼎,父亲三思啊~”
城外,王彦放李元胤回城之后,一直在等待城内的回信,结果城内的消息没有等到,广京的诏书却先到了营寨。
王彦连忙沐浴更衣,摆好香案,请内侍宣读圣旨,才知原来是蜀中大变,张献忠的使者到了广京,隆武皇帝催他尽快回朝。
得了圣旨,王彦的时间立刻就显得急迫起来,既然李元胤没有消息,大军便连夜向城上抛射劝降书信,于此同时,之前准备的各种攻城器械,也被运送到营前,明军准备多管齐下。
第二日,明军正准备试探性的强攻一次,结果士卒还未出营,一个不好的消息却忽然传来,地道挖掘到护城河下之时,突然塌陷,河水灌入形成漩涡,三百多民夫全部淹死在地道里面。
城墙上的清兵,也发现了地道塌陷形成的漩涡,惊的正在收缴劝降书信的李成栋冷汗直流,连忙然人在城墙附近安置大缸,监听地下动静。
王彦得了禀报,眉头紧皱,一旁的王士琇遂即建言道:“李成栋之前为了防御我军攻城,在护城河中都钉有削尖了的毛竹和木桩,现在既然挖掘地道受阻于护城河,攻城时护城河也是一个麻烦,不如先将护城河水排干,然后填出一段来,再进行攻城。”
“漳州的地形,护城河之水能排掉么?”
王士琇之前仔细观察过漳州的城防和地形,所以了然于胸,他点点头道:“八闽的地形,北高南低,漳州也不例外,护城河从龙溪引水,只要挡住引水口,护城河的水就会从出水口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