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当然没有跟沈士奎打赌,不过沈士奎却用事实证明了他的话,朝廷的大佬们其实很多人是和孙元化的心思一样,在沈士奎吴桥兵变的初期都是想着能够尽快招抚。所以从蓟镇和山东出发的兵迟迟没有前进,等到登州被攻破的消息传来,才下定决心剿灭沈士奎等。
只是第一个抵达登州的张寿成为了沈士奎证明自己的垫脚石,一万多匆匆而来的大明朝廷精锐居然来了一个阵前倒戈,总兵张寿被沈士奎俘虏跟孙元化做了伴。
孙元化看到张寿的时候也是吃惊不已,这可是堂堂一镇总兵啊,明军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将自己的总兵送进邓州啊。张寿见到孙元化也是苦笑不已:“军门,朝廷如此,人心都散了啊,下官根本没想到那些将士会背叛我啊。”
孙元化也只能报以苦笑,沈士奎没有吹牛,这下整个登州的队伍又庞大了不少。
不过就在沈士奎得意的时候一个巴掌排在了他的脸上,因为孙元化和张寿双双在登州城内失踪了!对,就是失踪了,说失踪是对外面人的说法,其实就是有人在登莱新军的重重看护之下救走了两人。沈士奎用来万不得已和朝廷谈判的两个最大筹码就这么失踪了,沈士奎自然心中不爽,于是下令全城搜索,免不了一些乱兵又开始趁机作乱。但是孙元化和张寿却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了踪影,最后沈士奎决定立即南下夺取莱州。
此时山东的总兵刘同柱,虽抵莱州境内境内,准备协防莱州,听闻沈士奎南下,就在原地却迟迟不敢到莱州解围。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自己的部下疏于训练,沈士奎却是一路打带登州叛军一万变成三万,现在又攻陷了登州,还有张寿部的投降,他不确定沈士奎现在有多少人。但至少不是他的一万人能够对付的。
莱州的文臣武将一个个惶急地派人去京城求援。大学士周延儒与兵部主事张国臣等又提议招抚,张国臣等也自愿到阵前招抚沈士奎等人。
明主力部队的迟疑不前和主抚派的活动,更加助长了沈士奎等人的气焰,他广招原部下,驻守广陆岛的明将陈友德等3000人,也加入到叛乱的行列开始在东江作乱呼应沈士奎。
登州叛军更是全力攻打莱州城。对于明朝一些官员的招抚行为,坚守莱州的徐从治、谢琏等人坚决反对。
在徐从治、谢琏和莱州知府朱万年等的带领下,守卫莱州的军民“备刍粮,设守具,据敌数月“。在叛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尽管城中已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仍拒不开城投降。而明总兵邓圮、王洪已率川兵万人自昌邑来援,距莱州仅40里,却接到命令驻足不前,指望招抚成功。沈士奎见状,拼命攻城,巡抚徐从治亲上城楼,被叛军炮火击中,重伤而死。他的死更激发了莱州军民守城的决心,“莱人感其义,卒坚守不下“。
面对难啃的莱州城,沈士奎等人并没有多少焦虑,因为主张招抚拍的存在给了沈士奎更多选择,打得下就赚取更大的资本,万一打不下弹尽粮绝就接受招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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