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丽姝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勇气。什么是勇气,那就是勇于举起手中的刀枪,向那些黑恶势力反抗,要让那些家伙觉得,你比他更狠。说句实话,如果对方真的要反抗的话,我感觉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突、突、突……然而刘钊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爱惜生命一些,当意识到别跟我耍花样啊?刘钊嘿嘿笑,说陆老弟,咱们刚刚分别不久,别这么生分……敢情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还能够瞒得住我们呢,我一脚把他给踹下了楼梯间,看着他在楼道里翻腾,低声吼道:“别跟我嬉皮笑脸啊,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知道不?”刘钊这才意识到自己东窗事发,真面目暴露了,垂头丧气地低声应了一下,不再言语。我跟着刘钊下到负二层,还没有到,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臊之气给熏得一头一脸,人都有些站立不住。等我真正到了下面的时候,整个人就顿时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下子冒了上来,胃部一阵痉挛,一肚子的酸水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喷到了前面刘钊的脑门上面。那家伙给我喷到,又不敢埋怨,只有往旁边躲了一下,将负二层的整个景象给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来。最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副被拆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尸体。而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脑袋还完整地立着。这具尸体绑在了木桩上面,脸是当地女人的形象,脸容痛苦,一双眼睛几乎凸出了眼眶来。可想而知,她生前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痛苦。以这木桩为界,下方有一条半米宽的鸿沟,鸿沟里面全部都是血色浓浆,滚着气泡,左边用绳子捆着十七八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统统都给饿得瘦巴巴的,就好像是魔戒里面的咕噜,皮包骨头;而在右边,在全部都是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什么人种都有,有黑乎乎的当地人,也有华人,还有黑人以及白人。这些人倒是没有怎么遭受过虐待,每个人看着都好像有一两分姿色,不过她们的脚下都有金属镣铐,而除了镣铐,到处都是一泡一泡的大小便,地雷处处。这些东西积累在一块儿,看来是有些时日了,积累出一股强烈的恶臭,和中间的尸臭混合在一起,弄得人恶心欲呕。我不禁疑惑,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蚩丽姝正在试图跟这些女人沟通,然后她们都好像是丢了魂一般,神情麻木,要么就是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如同傻子一般的嘿嘿直乐,没心没肺地傻笑着,最后她找到了一个长得像美国明显安吉列娜朱莉的白种女人。那人一开始也是魂不守舍,然而过了一会儿,当她意识到我们跟看守者好像不是一路的时候,就开始说话了。然而她说了几句话,蚩丽姝却听不懂。她回头朝着我望了过来。我押着刘钊,走到跟前,听了两句,才确定那女人讲的是英文。我曾经在外贸公司里面做过一年多的时间,在那里要求要能够跟老外通过网络进行聊天和谈生意,所以我凭借着以前读书时候的底子,再加上工作时依靠金山词霸的锻炼,多少也能够懂一些,上前与那女人交流了几句。我磕磕巴巴地问了几个问题,连蒙带猜,大概把女人的身份给询问了清楚。原来她是法国一个什么报社还是啥的,驻扎在缅甸的记者,叫做艾玛,在附近进行一个关于消除毒品种植的系列报道,结果被这伙人给绑架到了这里来。在这里,艾玛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那些家伙反复不断地折磨她,并且以此为乐,甚至还会召集许多男人对她进行……这里的不少人,都是被这样弄得精神崩溃的。好在艾玛是浪漫开放的法国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故而接受力要比常人要高一些,所以方才能够保持神志。听到艾玛的讲述,蚩丽姝沉默了半天,突然间抽出了一把刀子来,冲到了刘钊的跟前,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然后用匕首比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喝道:“你是不是也有份?”这是我第一次瞧见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机来。看得旁边的我都有些不寒而栗。刘钊是老油条,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杀意,慌忙举手,高声喊误会,误会,我也只是个受害者,这些年来一直被他们当牛做马一样的奴役着,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蚩丽姝怒气冲冲地问,说你怎么证明自己?刘钊一哆嗦,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我、我已经不行了,就算是他们让我做坏事,也没有那个本钱了……”啊?这种丢人的事情,你也能够说得出口?不过听到这儿,蚩丽姝的手却放松了一点儿,回过头来,问艾玛,说那些侮辱你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家伙?我赶忙结结巴巴地翻译,艾玛听完之后,使劲儿摇头,还用中文对我们说道:“没,没有他!”蚩丽姝这才没有将怒火给发到了刘钊的身上,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来,这些钥匙应该是在上面的守卫身上搜到的,她给艾玛的脚铐给打开了,然后让她去把其他人的脚铐打开,而自己则来到了左边的区域。她望着这些瘦如枯柴一般的家伙,都有些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好不容易将绳子都给隔断,这些孩子们也仿佛木偶一般,一动也不动。瞧见这些人,蚩丽姝也不着急,她在每人的脖子上扎了一针。完毕之后,她吹了一声口哨,这些孩子突然就像香港鬼片里的那些僵尸一样,全部都将双手伸得平直,然后集结成一队,朝着这边蹦跶而来。这场面看得我一阵吃惊,知道蚩丽姝之所以敢过来,倒也是有所筹谋。艺高人胆大。差不多解决完毕之后,我押着刘钊回到了地窖口,刚刚把地窖打开,我用枪指着刘钊第一个爬上去人,让他看一看情况。没想到刚刚露出了半个身子,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刘钊一声不吭地从上面栽倒下来。不好,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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