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
后殿内。
所有人注视着顾锦年,他们眼神当中满是好奇。
不明白顾锦年要做什么。
尤其是竹山七贤,各大王朝的大儒。
到了这一步,顾锦年没什么选择了。
不管长云天是不是顾锦年的人,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局势已经形成,这些人极其不喜顾锦年,也不想待在这里。
“且慢的意思是什么?”
匈奴国大儒有些好奇,他望着顾锦年,忍不住皱着眉头。
“尔等如此折辱我顾公,现在说走就走,完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顾公。”
“这是要置我顾公于何地?”
然而,人群当中,依旧有人开口,这种言论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不过这人躲在暗中,显得鬼鬼祟祟。
“没错,稷下学宫为顾公拖延半年之久,顾公心中有愧疚。”
“所以才没有与尔等去争,屡次三番忍让你们,未曾想到,你们居然以离走要挟顾公,扰乱稷下学宫之秩序。”
“尔等像大儒吗?当真是可笑,对比顾公而言,尔等算什么?”
“顾公大义,我们走,不要给他们一点机会。”
声音激烈,带着愤怒,仿佛顾锦年受了极大的冤枉一般,为顾锦年打抱不平。
这两道声音,极其贱,纯粹就是在挑事。
“李若渝,陆成言。”
“他们二人与长云天是一伙的。”
“锦年,不要与他们置气,交给老夫来。”
苏文景在一瞬间便锁定说话的两道声音,旋即他出声,让顾锦年不要生气,他来对付这两个狗东西。
只是。
顾锦年没有回答苏文景,而是望着竹山七贤等人。
“你们不是一直要我拿出无上新学吗?”
“要是诸位这样离开,顾某怎么拿出来?”
他开口,言语平静,但这目光当中充满着坚定。
嘶。
只一刹那间,整个后殿瞬间哗然一片。
说实话,他们一直都在期待顾锦年,即便顾锦年屡次三番说自己没有新学,可大家内心还是不相信。
他们更加相信的是,顾锦年是因为某些原因从而不说出无上新学。
眼下,顾锦年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又岂能不相信?
“我就说,一定会有无上新学的。”
“顾圣天资非凡,怎可能与寻常人一般?”
“的确,孔圣钦点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可为什么,顾圣之前不拿出来,非要到这个时候才拿出来?”
“这还不明白,无上新学,超凡在上,哪怕是顾公,也只是明悟一部分,不代表完全明白,所以才不会拿出来,此乃礼道。”
“眼下,事态到了这个时候,自然要拿出来证明,不然的话,当真受这种气?”
众人议论,年轻一辈的读书人,一个个攥紧拳头,显得格外兴奋。
而老一辈的读书人,以及一批大儒,则是眼神当中充满着期待。
他们很好奇,顾锦年会拿出怎样的新学出来。
是否为无上?
又是否蕴含儒道真谛?
换做是其他人,他们不会如此兴奋,也不会如此期待,可顾锦年不同。
佛门真经,道门古经,包括天命圣人经文,顾锦年都着写出来。
身为儒道读书人,能否阐述儒道真谛?
他们很期待。
一个个注视着顾锦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竹山七贤等人不由沉默了。
彼此之间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顾锦年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之间,还当真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好,那就要看看,顾公的无上新学到底是什么了。”
“老夫也想听听什么学问,能称得上无上新学。”
匈奴国大儒,还有扶罗王朝大儒纷纷开口,二人明显就是不信顾锦年能拿出无上新学,当真能拿出来的话,之前就应该拿出来了,何必遮遮掩掩。
眼下纯粹就是被架住了,骑虎难下罢了。
“那诸位就好好看看,顾某的无上新学是什么。”
顾锦年澹澹开口。
说完这话,他将目光瞬间锁定在人群当中的李若渝和陆成言身上。
很快,顾锦年不给任何机会,直接冲了过去,将二人抓出。
“顾公,这是怎么回事?”
“顾公,您这是做什么?”
二人心中惊慌,但明面上假意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奇的询问顾锦年,这是怎么了?
“闭嘴。”
顾锦年出声,如雷一般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出声道。
“你们二人,在暗中出声,假意帮我,实则是在挑拨离间。”
“是何居心?”
顾锦年开口,他没有直接道出自己的新学,而是注视着二人,如此说道。
一听这话,两人马上大喊冤枉。
“顾公,当真是冤枉啊,我们二人与顾公一同是大夏王朝官员,今日前来此地,也是因顾公而来,听到他们如此羞辱顾公,我等二人才忍不住为顾公出声,还请顾公明鉴。”
“是啊,侯爷,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在大夏朝中询问,我们二人自入大夏王朝后,就一直赞美侯爷,从未说过侯爷任何一句坏话。”
“今日出声,完全是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为。”
他们二人叫苦。
长云天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第一时间开口道。
“顾公。”
“学生可以证明,他们二人极其认可顾公,从而绝对没有坏心,可能语气不当,但心是好的,是您的支持者,拥护者,顾公有气,学生明白,可还是希望顾公冷静下来,三思而行。”
长云天出声,他料到顾锦年会找李若渝和陆成言麻烦,所以也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把嘴闭上。”
“长云天,少在这里假惺惺,此次文景先生来稷下学宫,为我造势,可有人在暗中强行烘托顾某,一切手段,让人作呕。”
“方才我与诸位大儒谈论学术之时,你在这里为我出头。”
“本侯问你一句,需要你为我出头吗?”
顾锦年开口,注视着长云天道。
“顾公,请您冷静,学生只是一时好心,如果说帮顾公说上几句话,反而是错,那学生明白了,往后学生一定不会乱语。”
长云天出声,他这句话更加用心险恶。
这意思就是说,帮顾锦年反而有错,那以后谁还敢帮顾锦年说话?
“哼。”
“早就料到你们三人不服。”
“既然不服,那就由圣尺来主持公道。”
“可敢问心。”
顾锦年开口,说话之间,圣尺悬浮在他头顶之上,荡漾重重光芒。
“顾公,我等为您说话,如今您要问心,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顾公,是我等说话有些冲动鲁莽,但我等绝无坏心,就因为帮顾公说了两句话,就要问心的话,学生不答应,并非是害怕,而是尊严问题。”
两人开口,冠冕堂皇说着尊严问题。
不过这的确有道理,至少在旁人看来,不算是特别蹩脚的借口。
“顾公不是要讲无上新学吗?怎么一直在这里东扯西扯?就不能干脆一点吗?”
此时,匈奴国大儒,齐达先的声音响起,很显然他在这个时候选择这样说话,明显是想要转移注意力。
“无上新学,顾某待会就会拿出来,而且第一个就讲给阁下听。”
顾锦年瞥了一眼对方,如此说道。
随后,他凝聚圣尺之力,朝着两人灌入。
“不要啰嗦。”
“直接问心。”
顾锦年懒得跟他们二人解释什么,问心之后,一切真相大白。
“顾公,你太霸道了,今日之事,惹的你心神不宁,学生明白,但你也不能将气撒在我们身上,同为大夏人,又同为朝堂官员,我等如此支持你,换来这样的下场。”
“我等不服。”
长云天开口,眼见要闹出事了,直接向前走了一步,紧接着恐怖的才气自他体内涌出,想要阻挡圣尺之威。
“若问心无愧,为何不敢问心?”
“是在怕什么?”
顾锦年冷冷出声,说话之间,恐怖的浩然正气弥漫,很快圣尺绽放璀璨光芒,直接将这二人束缚,紧接着一道道浩然正气没入两人体内。
“你这太强行了。”
“也太霸道了。”
“明明是他们的不对,你却将仇恨转移到我们身上,顾公,你配得上天地大儒吗?”
长云天有些急了,他出声,甚至已经开始怒斥顾锦年了。
“配得上配不上,待会就能知晓。”
顾锦年澹澹出声,不过他内心已经有了杀意。
这长云天,还有李若渝以及陆成言,到底是什么来路,顾锦年不知道,可这三人所作所为,极其恶劣,比之前遇到的敌人更加恶劣。
之前遇到的敌人,至少还是真刀真枪的干,这三人玩阴险手段,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个不慎,自己极有可能被他们败坏名声。
这名声要是被败坏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顾公,我等三人,无比敬重阁下,就因为顾公为生民立命,为百姓伸冤,可未曾想到,顾公竟然这样做。”
“既如此,那就玉石俱焚。”
长云天怒吼。
说话之间,他同一时刻,传音给二人。
“自尽。”
“顾锦年杀心已起,如若被他问心成功,下场更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道府内,有我们的长生灯,等到天命降临,我等还有复活的机会。”
长云天传音于二人。
这一刻,李若渝以及陆成言脸色无比难看,他们没想到,一件这样的事情,会闹到他们二人被杀。
这超过两人的预想,可长云天说的没错,如果被顾锦年所杀,下场一定很惨。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让他们现在选择自尽,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不要犹豫了,否则的话,待会更惨。”
“大道府一定会让我等重生复活的。”
“要相信大道府。”
他开口,显得无比激烈。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拖延时间下去,一但问心结束,什么都没了。
“啊!”
“顾公,枉我二人如此支持你,却没想到,换来这样的结果,我们不服,我等也是大儒,你来问心我等,就是在践踏我等的尊严。”
“我等问心无愧,可也不会让你如此见他我们三人的尊严。”
李若渝和陆成言一咬牙,在长云天不断刺激下,二人深吸一口气,最终一咬牙,直接选择自尽了。
砰砰砰。
他们的筋脉寸寸断裂,目露凶光,给人一种宁死不屈的感觉。
周围众人望着这一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说顾锦年的错,可问心之下,也没有什么大错。
可要说顾锦年没错,好端端问心,身为大儒,不服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两人毙命。
口中流淌着鲜血,站在原地,注视着顾锦年,眼神当中是不服,满满的不服。
“圣尺,没有问心之力。”
然而,就在这一刻,顾锦年的声音响起,他望着二人,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屑。
宁死不屈,顾锦年相信有这样的人。
可问题是,只是问心,就宁死不屈,这样只会让顾锦年认为,这两人纯粹就是害怕。
如果当真受到了屈辱与诬陷,恨不得第一时间问心自证。
但两人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硬刚到底,这不就是害怕?
听到顾锦年出声,李若渝以及陆成言二人瞪大了眼睛,死都没有想到,顾锦年居然摆他们一道。
逼着他们自尽。
“长云师兄。”
“师兄。”
二人还有一口气在,他们望着长云天,眼神当中满是不甘,还有愤怒。
因为长云天没有选择自尽,反而是静静看着他们二人。
“两位师弟。”
“师兄会为你们报仇的。”
“你们放心。”
感受到二人的目光,长云天面露伤心之色,随后怒吼一声,注视着顾锦年,但他周围才气涌动,直接倒退数百步,祭出一座龙舟。
两人还没有彻底气绝,看到长云天这个样子,二人即便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这位师兄背叛了他们。
这还真是绝啊。
说抛弃就抛弃,一丁点留恋都没有。
“师兄。”
“你当真是。”
李若渝几乎大吼,可说到一半,他力不从心,一口鲜血喷出,而后大脑眩晕,最终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陆成言也倒在地上,二人的尸体,叠在一起,看起来极其怪异。
“师弟。”
“你们放心,师兄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顾锦年。”
“你因自身的愤怒与仇恨,将所有怒火,撒在我这两位师弟身上,你当真是畜生。”
“外界传闻果然没有错,你为民伸冤,其实就是为了名望罢了,你根本配不上天地大儒之称,你心胸狭隘,这个仇我记在心中,等到天命降临之后,我必然会让你痛苦一生的。”
长云天悲绝无比道,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顾锦年知道,这家伙就是在这里演。
“我等着再次相遇,到时候会揭开你真正的面容。”
“我倒要看看,你来自何处。”
顾锦年出声,格外的平静。
“再次相遇,你只能仰视我。”
“你放心。”
长云天开口,他很自信,但说完这话,驾驭龙舟以最快速度消失,因为他看到顾锦年想追过来了。
长云天的仓皇逃离,让诸多人不知该说什么,李若渝和陆成言的自尽。
也让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诸位。”
“此次学宫之事,他们三人明显在暗中挑拨离间,为我造势,就是为了吸引仇恨。”
“我无此意,更不可能拉帮结派,形成学阀。”
“还请诸位明鉴。”
“当然,公道自在人心,若诸位觉得顾某就是这样的人,顾某不做任何解释。”
顾锦年出声。
他还是解释一番,只不过解释过后,就不去继续解释什么,爱信就信,不信也没办法。
“我等相信顾公。”
“我相信顾公。”
“我也相信。”
好在的是,绝大部分的读书人,还是理智的,虽然李若渝和陆成言二人以死阻挡,可他们也看得出一些诡异之处。
毕竟若是这二人当真没有什么猫腻,为何不敢问心自证?
一但自证成功,就可以坐实顾锦年心胸狭隘,大家都看在眼里,又不是说自证完了,大家会不认一样?
以死阻挡,这本身就有问题。
当然,委屈可能是受了点委屈,可总比被诬陷好吧?
二人的死亡,并没有给顾锦年带来太大的影响。
只不过,就在此时,齐达先的声音响起了。
“顾公。”
“你闹也闹了,人也死了,现在是时候将无上新学拿出来吧?”
齐达先的声音响起,对于这两人的死,他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死就死,又不是自己人。
“是啊,顾公,这无上新学老夫没看到,反而看到顾公逼死两位大儒,这就是无上新学?”
扶罗王朝大儒也跟着开口,略显得不满。
“其余不说,稷下学宫,闹出人命,这还真是前所未闻的事情,普天之下,也只有顾公能做到这点,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吧?”
大金王朝的大儒在这个时候,同样跟着出声,明里暗里还是针对着顾锦年。
“身为读书人,没必要有如此之大的戾气,这不应该。”
“老夫觉得,齐达先大儒所言没错,我儒道的的确确,还是要注重礼道。”
“否则的话,只怕要出大事。”
“恩,礼道的确要注重,不然动不动就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邪魔歪道,一言不合,就要让人死。”
“这像大儒吗?说邪魔也不足为过。”
竹山七贤随之出声。
倒不是针对顾锦年,而是觉得流血事件的的确确有些不妥,这是学术探讨,非要闹到这个程度吗?
“聒噪什么东西?”
“锦年受到冤枉,让他们问心自证,他们看似是宁死不屈,实则纯粹就是畏罪自杀。”
“如若不是你们心生嫉妒,会闹到这个程度?”
“此次学术探讨,老夫本以为,以锦年当前的名誉与声望,应当会有所改善,却不曾想到,低估了尔等的心胸。”
“老夫就问尔等一句,不是尔等闹着要走,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这回苏文景是真的忍不了了。
这些个王八蛋,一个个就真的不要脸了?
顾锦年为什么这样做?又为什么揪着这几个人不放?不就是让这帮人舒服点吗?
长云天三人,在这里瞎起哄,故意把顾锦年放在火堆上烤,这些大儒不理解也就算了,心中有怨气也能接受。
小书亭
现在顾锦年澄清事实,结果还在这里阴阳怪气?怪罪顾锦年做错了?
说实话,苏文景真的很想上去跟他们肉搏。
但他知道的是,要是自己真动手了,麻烦反而大了,尤其是他现在这个身份。
“半圣不愧是半圣,三言两语,居然把所有罪过,加在我等身上,厉害,厉害啊。”
“说到底,还不是文景先生,之前为顾锦年强行造势?”
“无上新学,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何须造势?”
“是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是顾公没有无上新学,我等又不会怪罪他,更不可能瞧不起顾公,可眼下所有的一切,还不是文景先生之过?”
“而今强加在我等身上,当真是好笑。”
一道道声音响起,将矛头指向苏文景。
听到这话,苏文景面色有些难看。
因为这些人说的没有错,主要还是自己惹出来的祸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早就动手了,还在这里忍气吞声什么?
“诸位。”
“文景先生为我造势,虽有不对,但顾某已经做出相应的回答。”
“没有无上新学,我第一时间表明,不存在欺骗。”
“其次,学术之争,顾某遵从规则,没有僭越,反观诸位,受不得半点挑剔。”
“而今,有人挑拨离间,顾某也是在第一时间处理这种小人,没有将怒火撒在诸位身上。”
“顾某也不知道,诸位为何对顾某有如此之大的偏见?”
“而且顾某也很好奇,学术之争,到底是争学术,还是在吵架?带偏见之争?”
顾锦年出声。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顾锦年还是想着讲道理。
可惜的是,人的偏见本身就很大,若是道理能讲清楚,这世界上还会有争斗吗?
“你说来说去,罗里吧嗦,到现在你的无上新学在何处?”
“老夫等了你半天,你要是再不说无上新学,老夫就走了。”
齐达先开口,压根就不听顾锦年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
“顾锦年,你若是说不出什么,就直言,我等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几人跟着开口,根本就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白了,他们不想听顾锦年讲道理。
人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靠言语的力量能够改变吗?
“是啊,到底有没有无上新学,没有就直说。”
“这次稷下学宫,当真是令人失望。”
他们出声。
之所以如此,其实也是有点数的,顾锦年所作所为,他们看到了。
长云天三人的的确确有点问题。
所以顺着顾锦年说下去,必然会显得他们有些不辨是非,这对他们不利。
故而,他们只希望顾锦年现在拿出无上新学,通过另外一件事情,来转移这件事情的注意力。
听着齐达先等人的言语。
顾锦年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
“那顾某就说一说,顾某的无上新学是什么了。”
顾锦年出声。
显得十分无奈。
说完这话,他目光陡然一变,注视着这帮人,随后一步跨越。
“你要做什么?”
刹那间,齐达先等人脸色一变,他们感觉到了顾锦年的凶气。
还不等他们继续说什么,顾锦年的拳头已经砸过去了。
砰砰砰。
数十人,但凡刚才阴阳怪气,或者是针锋相对之人,全部都挨了顾锦年的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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