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要脸,这儿你是休想!”大群说。
大群说着站起身来往门外推着张秃子,张秃子顺势倒在床上,大群急的喊:“老刘,快把他弄走!”
张秃子躺在床上说:“老刘?谁来了也是白搭,我在我媳妇这屋睡谁能管的了?”
大群从门口看着楼下,老刘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好,想了想叹了口气回到屋里说:“我求你了,你先洗了澡去那屋里睡,我一时缓不过神儿来。”
张秃子听了站起来说:“这才对了,我给你个时间想想,让我走你是别想了。”
张秃子走出门外下了楼,大群用力关上门坐在床上,气急败坏的把杂志朝门上扔去!
张秃子在大群这儿安营扎寨,大群虽然总是想着要打发了他,不过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张秃子自己也有打算,既然能在这落脚,先不要招怒了大群,何况,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日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张秃子虽然好吃懒做,其实原来却是个卖过力气的人,年轻的时候在运输公司当过跟车的壮工。在大群这安顿了以后竟然想起了过去,无论进货或者装车发运货物,张秃子跑前跑后的倒也勤奋,大群看到这些心理也痛快了一点。
雅宝路服装市场那个时候还很不规范,东西鱼龙混杂,人物三教九流。因为生意大打出手时有发生,特别是这里的服装很多都出口俄罗斯东欧或者南亚,应运而生的托运公司很多,欺行霸市垄断生意的地头蛇更是猖獗。服装公司要想发货,就得由他们指定打包的托运公司,如果不从货都发不出去。
一些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自然要受他们的辖制和盘剥,自从张秃子来到这个公司,那些混混也知道他的名头,自然给点面子,大群反而少了很多的麻烦,何况必定曾经是夫妻,也就不忍心再轰张秃子走。
这天收了工吃完饭,两个人喝了点酒,大群上楼洗澡睡觉,张秃子像每天一样先在大群是屋里闲扯了一会儿也去睡了。
大群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梦见了好像是和六哥在一起,身量像他转眼就成了董强,大群正在奇怪猛然间睁开眼睛,就看见张秃子在眼前。
“你干嘛?”大群挣脱着问。
“瞧瞧,拿出黄花儿大姑娘的范儿来,我干嘛你不知道?”张秃子按着大群说。
大群奋力挣扎怎奈没有张秃子力气大说到:“我可喊了?”
“喊,大点儿声,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丈夫,你就是喊警察人家都不管。”张秃子得意的说。
大群无奈只要由着张秃子施为,事毕张秃子说:“大群,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卖单儿,不如咱们就再来个破镜重圆,都老大不小的了,就着这个买卖过日子,我是打算收手了。”
“你别得寸进尺,你那点嗜好我知道,你想把我的这份儿产业败了?”大群说。
“瞧你说的,住些日子你也看见了,我是怎么拼着命的干,浪子回头金不换,咱们本来就是夫妻,何必跟路人似地呢?”张秃子说。
大群心里泛起了嘀咕,一个是对张秃子的为人不放心,再有自己有了董强,虽然没有结婚倒也混了这几年,怎么交代?
大群心里想的嘴上不能说,张秃子在公司里,没人告诉他董强的事他并不知道。
大群正在自己寻思着心事,张秃子并不知道她想什么,以为大群活动了心眼赶紧安慰说:“我没说明天就复婚,咱们就这么过着,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心思。”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开了,董强走了进来。
我们总习惯把想不到的事叫巧合,其实,世界上哪有巧合?正相反,巧合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巧合是事情发生的另外一种方式,有人管它叫意想不到我觉得很贴切。
董强回来老刘自然要让他进来,老刘并不知道此时张秃子在大群的屋里,董强当然就更不知道,所以董强进大群的屋里是顺理成章的。
张秃子不认识董强,以为是个业务员来找大群嘴里还埋怨着:“你这儿的人都什么毛病,进门连敲门都不知道?再说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会明儿再说?”
董强进门看见床上赤条条的两个人就一愣,想不到自己走了半个月居然又一个男人上了大群的床。这让他想起了六哥在这的时候的经历,大群是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想到这董强从心里生起一股怒火,但是,董强在大群面前是从来也不表现出来。
大群看见董强也觉得突然,虽然这几天她正在想假如董强回来看到张秃子怎么办,她也没料到张秃子会像今天这样的重温旧梦,办法自然是还没来得及想。
“什么时候回来的?”大群强作镇静一边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董强看了看大群说:“你们先聊着,明天再说吧。”
董强说完走了出去,回到另外一间房间里喘了口粗气。心里翻腾起来,这叫什么?自己是一忍再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反过来说,这足以证明大群是不会拿自己当回事的。这次往外跑了一趟才知道,这世界有多大?干嘛自己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转念又一想,这么几年的辛苦忍耐甚至搭进了脸面,拍拍屁股一走太冤枉了,不能便宜了这个女人。董强越想越生气,站起身来下了楼走到大街上,此时还不算太晚,街上很热闹,董强走进一家饭馆要了酒菜自己喝起了闷酒。
几杯酒下肚,董强越想越别扭,怎么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就受这个气?倒不如离开她一走了事,好在这回要回了货款有十来万,就是跟大群谈条件也未必比这个数多,可是又觉得走了不甘心,越发恨起大群来。
董强喝了半醉走回公司,回到自己屋里说什么也睡不着,想到这么些年跟着大群,简直活的像条狗,大群对自己呼来唤去,无所顾忌,也是因为酒劲儿,董强抑制不住愤怒,下楼从水房里拿出烧茶炉添煤的铁锹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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