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乔故心回侯府,也都只安排乔文柄来接人。
乔文清在朝堂上忙的很,今个还没回来,乔文芷自又要试衣裳,定妆容,忙的很得不了空露面。
“大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一瞧着马车停下来,乔文柄就喊了起来。
这声音,就跟几辈子都没见过乔故心一样。
乔故心身子忍不住往后靠了一下,“这孩子皮的,一见面就找骂。”
就不能稳重一些?
念香在旁边笑道,“奴婢瞧着,四少爷跟姑娘最是亲厚。”
没事的时候,老看着乔故心,时不时胡闹一下,被乔故心一训,立马就乖了。
就是乔文清,似乎都没有乔故心的威严。
不管如何,乔故心饶过乔文柄一次,乔文柄到现在还记在心里,说明也是个好的。
乔故心点了点头,“该是如此。”
马车帘子掀起,入眼的便是乔文柄的笑脸,在看到乔故心后,倒还知道收敛,随即抬起手来,“大姐姐安好。”
知道沈秋河不来,乔文柄该是侯府最欢喜的人。
“我自是安好,正好母亲跟文清忙,等会儿我来查验你课业。”乔故心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乔文柄的脸随即垮了下来,“大姐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故心本来在前头走着,一听这话随即转过身子来,“刚说的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乔文柄随即将整张脸都堆满了笑意,“我是说,大姐姐一路辛苦,要喝壶茶好生的歇息歇息才是。”
说完看乔故心不予计较了,乔文柄这又凑了过来,“大姐姐可要先去同父亲见礼?”
家里头要办喜事,宁顺候肯定也得早个一两天来。
乔故心猛的停下脚步,“有什么话,直说!”
她回来,按道理肯定是要先去看顾氏的,就宁顺候在他们心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乔文柄这个时候提出来,肯定是有事。
乔文柄嘿嘿的笑了笑,“果真,绝不能在大姐姐跟前卖关子。”
一开口就会被乔故心识破了,而后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说是现在的宁顺候,就跟庄户汉子一样。
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人全都愣住了,还以为从哪里接来的庄户汉子。
那身上不干不净的不说,脚底好像还有粪土。
说是侯府派人去的时候,宁顺候正在给地里撒粪。
顾氏也没让宁顺候进前院,直接让他在门房洗干净了再去。过去的时候,一靠近了还有一些个难闻的汗味。二姨娘迎人的时候站的近些,当时脸色就变了,等着宁顺候离开,二姨娘才敢扶着墙干哕了起来。
乔文柄说这话,只是单纯的笑话宁顺候,他始终想不明白,堂堂宁顺候为了一个戏子,落魄到这般地步,真的值的吗?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哪里有锦衣玉食的侯府让人舒坦。
上次回来又走了,只当他在赌气。可现在又过了这么久了,瞧宁顺候还没有回来的意思,这是过惯了做粗活的日子了?
乔故心脸色微沉,“父亲是性情中人。”便也没话了。
在庄子的日子,多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宁顺候能做到这一步,只能说对那戏子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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