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在s市,一个偏北方的城市。
刚从高铁站出来时,冷意霎时袭来,一众同行的运动员们都裹紧了外套。
冷风烈烈扑面而来,傅嘉柔默默拉上了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傅嘉柔一手拉着行李箱,正想给陈叙川打个电话说到了,他的电话已经先打过来——
“你到哪了?”
“你也太准时了,我刚从高铁站出来,现在准备和大家准备坐车去主办方安排的公寓那边。”
“到了就好,那边冷不冷?”
“超冷的,比清德市冷好多,以前看书里写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的感觉,我今天终于体会到了,还好有围巾。”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谁去之前死活不戴围巾的?”
离开前那天晚上,傅嘉柔觉得再冷也没必要戴围巾,她总觉得脖子圈着围巾像是被人勒着似的。不舒服。
所以她原不打算戴围巾,放在行李箱就可以了。
陈叙川不让。
一定要她拿在手上,“查了天气预报那边快零下了,到时候肯定得戴上,像你这么怕冷的肯定受不了。”
没办法,傅嘉柔“无可奈何”戴了围巾。
想到这儿,她露在围巾外的那双眼睛弯弯的,犹如两颗小星辰,对着手机那头道:“多亏了川哥有先见之明。”
“那是。”陈叙川很受用,“s市现在只有2度,可能晚上还会降到零下,晚上去训练穿多点。”
“知道了,陈管家。”
不远处,停着几辆巴士,车身上贴着“全国青鸟杯艺术体操比赛”的字样,总教练在前面喊着,“姑娘们,排好队,不用挤,一个个上车。”
傅嘉柔:“好了,不说啦,教练叫我们上车了。”
“晚上训练完给我打电话,挂了。”陈叙川说完,却没按挂断,舍不得,等她按挂断。
傅嘉柔把手机收进小挎包中,跟着队伍,慢慢地上了车,坐下,呼出了一口气。
她张望着车窗外的景物,一个新的城市独有的感觉,眼里闪着对未来的期冀。
车上的女孩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傅嘉柔也参与其中。
她第一次和队里的成员一起坐着车去参加比赛,这种体验既新鲜,又激动人心。
“你以前没有和大家一起去吗,嘉柔?”同行的队友何娴好奇道,“我记得也在很多比赛见过你。”
傅嘉柔笑道,“是有参加,但不是和大家一起坐车这种,是自己单独去,到了住的地方再和大家回合。”
那时候,她还在清溪市队——
凡是参加比赛,何念青都是叫司机专人接送她来回,没机会跟随大部队出行,她曾说过,她想试着和大家一起去。
然而,何念青当时对她说:“一群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有什么好的,讨论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而影响比赛前的心态,而且专车接送别人想都没有,你还这么多怨言。”
但其实,那时候她真的很孤独。
比赛前压力大,没人说说话,只能憋在心里,比赛后百感交集,没人可以分享。
现在好多了。
她和队员们一起坐在一辆车里,也有了一群人共同作战的感觉,而不是“你都有特殊待遇了比赛成绩也应该比她们好”。
和她同坐一块的女孩子叫何娴,傅嘉柔刚进清德市队时,和其他队友难免有个磨合期。
何娴也算是队里资深的“老运动员”了,傅嘉柔可以很快同适应新队的训练,一部分原因是何娴主动带着她融入。
两人聊起来,说起了各自比赛准备的情况,然后不知怎地,话题开始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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