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听到。
既然没听到……那就剩下了这一个老鸨。
杀了不就好了？
而被俩人同时这么盯上……
老鸨知道……
自己完了。
死定了……
可就在这时……一阵动静响起。
脸色有些苍白的李臻揉着脑袋打开了门：
“红缨……吵什么……咦？妈妈，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跪这了？……哦，枳鸾也在啊。好久不见~”
说着，他对老鸨招了招手：
“妈妈，你过来看看凝霜。今日贫道为其治病，体内寒於把她疼的死去活来，这会儿好像是月事提前来了，你过来瞧瞧。”
“……啊？”
老鸨都傻了。
而李臻却依旧揉着脑袋，说道：
“怎么？你耳朵不好？……哦对我想起来了，你今日耳朵是不舒服对吧？……妈妈！来看看凝霜！！听清楚了吗？！！”
他加大了一个音量。
这下，包括老鸨在内，都知道这个拐走自己俩花魁的牛鼻子是在救自己性命了……
可问题是……
她不敢动啊！
真不敢动啊！道长！
“……”
李臻更无语了，揉了揉头，看向了红缨：
“你怎么来了？”
“呃……”
红缨眼神一转……
小姐本身便是让我待在凝霜与夏荷身边，而这会守初道长也在……
明显是要搭救对方……
甚至连“耳朵不好”的说法都用出来了。
她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
“小姐也知道凝霜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命我带药来看看。”
“哈哈，我就知道静禅先生乃是慈悲玲珑之心。那你和妈妈一起去看吧……枳鸾，干嘛这么盯着我？怎么啦？不认识我啦？”
说着，李臻走了出来，让开了房门。
而红缨则拎着哆嗦个不停的老鸨直接走进了房间之中。
“啪。”
房门关闭。
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李臻站在四楼凭栏处，对枳鸾苦笑了一声；
“你今天说话太冒失了。虽然你不喜欢红缨，但也不能离间你家公子和小姐的感情吧？人家俩是亲姐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虽然是他很亲近的侍女，可这话若是被红缨传到了孙静禅那，你觉得你的下场是什么？一个侍女挑拨姐弟感情……枳鸾呀，糊涂呀~”
“……”
原本还打算出言讥讽的枳鸾一听李臻这话，脸色立刻有些白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还没看出来么？我为什么保那老鸨一命？原因很简单。若红缨真的和大小姐说了这事儿，这老鸨算是个人证。能帮你证明是红缨挑衅你在先。同样的道理，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杀了她，没个人证，红缨想怎么说你便能怎么说你，可明白了？”
“……”
枳鸾的脸更白了。
“当然了，红缨也不是这种人。这点我和你保证，你放心便是……”
“……”
看着脸上逐渐出现了血色的女孩，李臻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孩子可真好哄。
可不管怎么说，城门失火没有殃及池鱼，老鸨的命……算是保住了。
福生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