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哄她道:“会了不难,我小时候在宫里经常摆弄,手熟而已,朕改日给你弄几样好玩的,省得你呆着无聊。”
屋里地龙烧得热,又燃了两个碳火盆,苏琉璃穿了件嫩黄单衫,小脸白里透着轻粉,双眸晶亮,吃吃笑,一派少女娇憨,自然不做作。
赵曜心动,又不禁费解,苏琉璃心性单纯,玩心重,童心未泯,遭逢大变故,又明断果决,两种完全不同性格在一个人身上,似乎有点矛盾,不可思议。
赵曜愿意看她高兴模样,道;“快过年了,你是不是觉得宫里气闷,过年我带你出宫,上街看花灯。”
苏琉璃放下手里的东西,欣喜道;“皇上说的是真的?”
“君无戏言。”赵曜直觉跟苏琉璃在一起放松,后宫嫔妃卖力讨好他,他甚觉无趣,枯燥乏味,一成不变宫中生活,他早麻木了,苏琉璃带给他新鲜感。
苏琉璃突然一本正经地道;“我给皇上绣个荷包吧?”
赵曜喜欢,“你还会绣荷包?为什么突然想起给我绣个荷包。”
苏琉璃不好意思,“臣妾绣得不好,不如府里的二等丫鬟,臣妾就是想表达一点心意,臣妾病重,皇上日夜守护,宫人们都跟臣妾学了。”
赵曜看她娇羞模样,心痒,凑过去,苏琉璃抬头,一张放大的俊美的面孔,扑面男子撩人的气息,熟悉的清淡香气,她心跳加快,眼波流转,媚态十足,赵曜身下火苗子腾地窜起,把持不住,欺身上来,搂抱她,赵曜衔住她元宝耳垂,低低地道:“可以吗?”
难得皇上要那个女人还用商量的口吻,赵曜鉴于前次失败,这次没敢轻举妄动,苏琉璃乱了方寸,口中缠绵嗯了声,宫女太监见状,溜边出去,带上门。
苏琉璃主动檀口凑上来,赵曜捧住她的脸,前戏做足,苏琉璃周身燥热,昏乱中倏忽身体一凉,衣衫尽已除去,赵曜滚烫的身躯压下,刹那苏琉璃白了脸,像溺水之人剧烈地挣扎。
赵曜发现她异样,抬头,对上一双极度惊惧放大的瞳仁,苏琉璃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雪白的一张脸,娇躯抖得似寒风中的落叶。
赵曜吓住,急忙摇晃她,哑声道;“琉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琉璃恐惧地盯着他,说不出话,卷缩起身体,像初次侍寝那晚一样,赵曜身体里火苗退却一半,翻身坐起,无言看着她,苏琉璃惊慌地抓过被子遮住身体。
许久,苏琉璃确定安全,脸色稍稍缓和,胆怯地望着他,小声道;“皇上,臣妾该死,跟臣妾父母家人无关,他们不知道臣妾这么没用,要是早知道,就不送臣妾进宫,送妹妹进宫,侍奉皇上了。”
赵曜哭笑不得,她是怕自己迁怒,降罪与她父亲,闷闷地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苏琉璃清透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拼命摇头,“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
一滴泪落在锦缎被上,赵曜心尖一疼,语气软了,“我没怪你。”
苏琉璃可怜巴巴小声道;“皇上到别的嫔妃宫里,臣妾不能侍奉皇上,臣妾该死。”
赵曜朝后一仰,“我今晚就留在这里睡了,不想动弹。”
苏琉璃想他大概是累了,不由愧疚,自己真没用,连乡野无知村妇能做的自己都做不了,难怪前世早死,情绪不免低落,这是要真削发为尼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