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很容易解释,如果我是楚天骄,我要准备这一切的时候,我一定会趁着在获得了奥丁的能力但还保有自我意识的时间里对至少其中几张面具下达命令,一个能确保未来的某一天一定有人能找到那间储存着奥丁资料的密室的指令,并且这个指令的优先级一定是最高的。”
路明非闭上眼,用了几秒钟理解了酒德麻衣的话,睁开眼时他眼神里疑惑的神色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所以他们完成了把我们带进密室的指令后,接下来就是毫无顾忌的杀死我们了。”路明非的语气有些低沉,“有没有带人进入密室就是一个分水岭,在这之前他们是楚天骄的一步暗器,在这之后他们就是继承了奥丁思想的傀儡。”
“是的,所以你也理解了为什么你说的那间屋子里会有近几年的报纸新闻。”酒德麻衣点点头说,“如果我是楚天骄,我一定会在七年前就给那些面具客追加一个替我搜找有关于奥丁和尼伯龙根的线索的指令。”
这下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从他们落地这座城市,为什么会在仕兰中学碰到那些戴面具的人,为什么你去些家伙会把他们引入一间藏有奥丁资料的密室里,为什么那里面的资料甚至有近几周的,为什么那一夜奥丁会偷袭他们,为什么密室燃烧了之后又凭空消失,为什么那些帮过他们的面具客变成了敌人……直到酒德麻衣明确告诉路明非,奥丁的面具下是楚天骄的脸的这一刻,这一切的阻塞和疑点全都通畅了。
这是一场跨越了七年的战争……是七年前的楚天骄和七年后已经成为奥丁的自己,他甚至都不知道最后进入尼伯龙根找到奥丁的是谁,是他的儿子,或者是什么其他人,楚天骄只是下了个赌,那时候的他别无选择,所以那时候的他孤注一掷。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悬念极大的豪赌,但事实证明,楚天骄赌赢了,他用一个渺茫的、不确定的希望,粉碎了“神”的掌控,真不知道该说他是洒脱好运,还是胆大包天。
“楚天骄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可他七年前就做足了一切的准备,他不确定未来会是谁进入那间密室里,看到里面的东西,可他留下了这个机会,把他调查到的、所有有关于‘神’的秘密。”路明非轻声说,“难怪那间屋子里放着易燃的煤油灯,楚天骄只给了自己一次机会,七年后他知道已经成为奥丁的自己会试图杀死进入那间屋子的人,不论他们是否活下来,那间屋子里东西最终都一定会焚毁……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这仅仅一次机会上。”
“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又艺高人胆大。”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真不愧是师兄他老爹,曾经秘党最优秀的专员,绝境之中也硬是能找出一条生路。”
“其实把你单独喊出来是有一件事。”酒德麻衣看了眼路明非,“楚天骄就在不远的地方,我们买下这座城市一间废弃的旧厂房,整改成了一家隐蔽的私医院,楚天骄的身边现在有全球最顶尖的几个脑科医生,薯片也在那,你想去看看么?”
路明非心意一动,酒德麻衣下一句就立刻补充道。
“所以我只叫了你一个人出来,这件事要对其他人保密,不论是陈墨瞳还是芬格尔,特别是楚子航。”酒德麻衣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甚至是上杉绘梨衣。”
路明非心里叹了口气,说实话,哪怕酒德麻衣允许,他现在也没打算带师兄去看他老爹,因为楚天骄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两回事,路明非还记得刚刚酒德麻衣说过,最坏的结果是楚天骄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曾经那么牛逼的王牌特工,如果真变成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半植物人,这该是多么悲哀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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