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重伤的人,江若雪泪流满面,抱着双膝,失声痛哭。
不知道是自责,还是害怕。
秦凡不动声色道:“要我帮你穿吗?”
江若雪这才乖乖听话,捡起散发着秦凡气味的白色T恤穿在身上,然后赤着脚,默默跟上了秦凡。
她鞋子已经跑丢了。
秦凡带着江若雪从侧门离开,准备叫了一辆车,直接去往最近的酒店。
良久,江若雪轻咬着樱唇,明明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却自暴自弃的道:“秦凡,其实,你可以不用救我的,我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
“你为了我,把柳洪俊和唐秀尚打成重伤,得不偿失。”
秦凡重重一哼:“你江若雪生死,与我秦凡何干?”
“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今晚上他们别说是两个,就是十个,二十个,我都不会正眼看你一下。”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江若雪吓得俏脸苍白,不敢再多说,只觉得秦凡好可怕。
她只能安慰自己,秦凡之前是见义勇为,他爸又是副警首,即便重创那两个流氓,应该问题不大。
秦凡语气强硬:“我帮你叫了一辆直升机,等会直接回江州去,开学之前不要在金陵呆了。”
江若雪心情低落,一脸委屈巴巴,秦凡居然说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这么狠的话。
一个月前,他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之前秦凡别说用这么凶的语气跟她说话,就是一句话难听的话也没有。
她好恨,没有好好珍惜这个青梅竹马。
几分钟后,江若雪鼓起勇气,弱弱的问道:“秦凡,那次爷爷宴会上,柳南天,柳万豪,袁天志他们对你很尊敬,拼命讨好你,是不是因为你认识孙国士?”
“你能不能告诉我,孙会长为什么收你当徒弟,让你当他的接班人?”
秦凡声音冷酷:“他也配收我当徒弟?再过一百年,他都没有这个资格。”
“他人敬我,跟我认识任何人没关系,这是我的实力。”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江若雪,男人再有本事都不是你的,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理,少在男人身上掏空心思。”
江若雪气鼓鼓看着秦凡:“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为什么喘大气,你不装逼你会死?”
秦凡无奈的摇头:“为什么我认真说话的时候,你都以为我在装逼?”
“你根本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有多可怕。”
秦凡一手遥指身后远处的一座青葱翠绿的大山。
江若雪没有再说话,她已经看出来了,秦凡最近志得意满,风光无限,很膨胀,没有时间沉淀,他是无法稳重起来的。
但江若雪很快发现,那座翠绿的青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枯萎下去。
不到十分钟,漫山遍野,一片枯黄,落叶满天,完全失去了生机。
江若雪眼中的恐惧,震撼,越发浓郁。
秦凡傲然说道:“他人敬如我神明,只因我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