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不大,没有藏人的地方,秋景明无法留下来等待结果,只能遗憾离去。
他才刚走没多久,曾攀就带着四个副将进了营帐,屋外刚刚下过大雨,五人入帐带进一地黄泥。
曾攀喘着粗气叮嘱道:“唐州那边的兵防还需加强,我们不仅要防着邱老狗还要盯着辽兵的动向,如今他们被但挡在凉州外,要是凉州也破了,邱老狗肯定也会南下,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可就不是一方敌军了!”
第一位副将蹙眉道:“将军,我们只有三万兵马,硬拼起来也只能和邱老贼打个平手,两败俱伤,若是再加上辽兵,我们可没有半点胜算!而且,您不是怀疑邱老贼跟辽人私通吗?眼下这个情形对我们很不利,若是再有援兵支援就好了。”
提到援兵,曾攀神色一凛,恨声道:“江南还有两万驻军,若是把这两万驻军调过来,我们就能轻松许多。”
另一个副将摇摇头,“将军,咱们还是别指望那两万大军了!一句保护皇家血脉就能怼得我们哑口无言,说多了人家还以为您图谋不轨呢!”
曾攀冷笑道:“皇室血脉?国不国,家不家的,大周要是彻底完蛋了他们的血脉也就一文不值了!”
第三位副将忙道:“将军,慎言!属下知道您心中不痛快,可到底咱们还是臣,这是无法逾越的,要下官说咱们只要护着这一方百姓就行,至于江南那边,我们也顾不上了。”
之前整个江南差不多都被皇亲贵胄仕绅富商给抢占了,普通百姓都是挤在夹缝中求生存,这次大水,直接把这些普通百姓给逼得无家可归,绝大部分已经离开江南往北靠近。
曾攀见不得这人间惨剧,已经命最靠近大运河的几个县城收容难民,可养活这些难民绝非易事。
曾攀头疼地抓着头发,龇牙咧嘴烦闷道:“我一个武官,现在连文臣的活都揽了!干脆我自己圈地当土皇帝算了!”
“将军,您要是真的这么想属下肯定全力支持!”第四位副将嬉皮笑脸地说道。
曾攀没好气地啐了一句,“去去去,不知道我是说气话吗?”
第一位副将无奈道:“将军,您这些气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在人家忍不住给抖漏了嘴,毕竟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揪着旁人一两句失言,给人扣上各种罪帽子。”
曾攀无语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要歇息了。”
说着他直接走到床边,五个副将刚转身就听到“咦”的一声惊呼,忙回头,却看曾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匣子。
“谁放在这里的?”曾攀问道。
四个副将齐齐摇头,赶紧把守帐的士兵唤进来询问,结果士兵比他们更懵,四人惶恐地跪在地上连连保证道:“将军,我们没有说谎,今日除了将军和副将,再无旁人入帐,连倒恭桶都是属下在您还未离开前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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