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长江自上而下覆盖数省,加上其分支河流,是南方重要的通道,多少货物都依靠长江进行运输呢,这河运码头可不能停,这些生意断了,南方的商贾们可就难了。
黄立极慢悠悠的说道:「漕帮被清理了大半,余下的人,是不是要纳入朝廷掌控中啊。」
张瑞图笑道:「漕帮还不至于让朝廷下手,各地衙门看着便是,漕帮的问题,眼下让他们自行解决去吧。」
钱谦益附和:「不错,一地的东西有一地的环境,漕帮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处理不了了朝廷再动手也不迟。」
众人谈笑着,回到了内阁,各自开始喝茶办公。
朱由校从漕运贪官手里得到了大笔金银珠宝以及商铺产业还有不少的股票。
这些东西朱由校没要,但内阁不能说不给啊。
于是商铺产业和股票交给了朱由校,算是个稳定资产,怎么处理就看朱由校自己的了。
而那大批金银珠宝,绸缎细软什么的,就是朝廷库房里的最新收获,这么一大笔钱到手,哪怕是要维系运河,但也能结余下不少去支撑别的事呢。
这些天户部官员走道都是虎虎生风,一个个脸上那是喜笑颜开,看着一箱箱金银,一匹匹绸缎进入户部库房,那就有一股丰收的喜悦。
而皇室也高兴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商铺产业和股票,股票朱由校交给皇后张嫣去处理了,商铺产业太分散,朱由校决定做点好事,扭转一下自己的风评。
如今朱由校在民间的风评很好,被誉为明君,仁君,可以说是当世圣人了。
但朱由校过于果断的杀伐和强硬的手段,在宗室里可不太好,大家伙谁不怕这位陛下拿自己祭天啊。
朱由校虽然懒得搭理这些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宗室,但宗室就是宗室,这关系还就在那,皇家和宗室不能一直拧巴着,让人家说什么「一尺布尚可缝,兄弟两人不相容」之类的话。
于是朱由校和皇后商量了一番,就把那些商铺产业交给了周王朱恭枵,让他分给诸王,算是皇帝陛下安抚大家伙的一点小礼物。
这很好,各地王室都受到了来自大明皇帝陛下的小礼物,感觉心里也是暖和了一些,也知道皇帝陛下还是仁慈的,只要乖乖听话就什么事没有。
而民间也更相信自家
陛下是个仁君,是真正的好皇帝,没看见皇帝陛下对各地宗师那么仁厚吗?
这本应该是大家都欢喜的一件好事,但朱由检不开心了,因为这些商铺他什么也没捞着!
这就让朱由检不高兴了!
凭什么皇帝哥哥分东西,没他的份?!周王朱恭枵是不是私藏了?还是忘了?
经过朱由检的旁敲侧击,他终于发现,的确是没他的份。
原因很简单,朱由检没有受封,他不属于各地藩王,他是皇室亲王,而皇帝陛下的小礼物是给各地藩王的,自然没他的份。
搞明白这一点后,原本还在想着自己可能捞着一个商铺手里多点银子的朱由检整个人只感觉这大明京师是冰冷无比,伤寒彻骨。钱啊!
亲王也需要钱啊!
他偌大一个信王府,家仆家眷,各项开支,什么不要钱啊!
愤怒的朱由检曾一度想去皇宫找自己的皇帝哥哥理论理论,但想想那漕运衙门那尸骨未寒的稻草人,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唉..」
一声叹息,引得周王妃侧目。「唉...」
又是一声叹息,周王妃瞥了眼朱由检,自顾自的绣着手里锦帕。
「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在这大明,若无银钱,什么英雄好汉,不过鸡犬而已..."朱由检在这里感慨着。
周王妃也是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绣到一半的锦帕:「王爷,莫说在大明,这天下何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什么又少得了钱呢?」
朱由检说道:「正是如此,本王才发愁,手里没钱,这亲王过的,还不如个平头百姓。」
周王妃见朱由检似乎受到了深深的触动,连忙说道:「王爷,那您要不要做点生意?」
朱由检很是无奈的说道:「王后,本王没钱啊,宫里一年给的俸禄就那么些,本王总不能去预支明年的吧。」
周王妃则是说道:「怎么不行?如果不预支,手里一直没钱,这没钱又怎么赚钱呢?」
朱由检摆了摆手:「不成不成,做生意本王考虑过,但本王现在也看明白了,这生意本王也不会做啊。更何况本王堂堂天家血脉,当朝亲王,岂能去和商贾一样四下赔笑着让人看低了?本王不能丢人现眼。」
周王妃一听不乐意了:「王爷,做生意怎么就丢人了?我爹不也是做生意?可他现在丢人现眼了吗?他的生意都做到南洋去了,整个大明最大的私营钢铁公司就是我爹开的,他能见到张首辅和一众阁老,能出入官府,很多事情衙门都要和我爹商量着来。这做生意做到这个份上,还丢人现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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