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羞愤?
庆幸?
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不仅仅是皇太极,所有满清的贵族都低下了头,不知道眼下的心境该怎么说,那种复杂的感觉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一队队大明将士披坚执锐,从沉阳城外到城内,道路两侧尽是大明军容,而沉阳城的城头之上,原本的满清旗帜也被换下,大明的山河日月旗已经立在城墙之上,放眼望去尽是大明旌旗在招摇飘舞。
哒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张好古穿着朱红的蟒龙服,套着兽面吞头山纹甲战甲,肩上挂着大红的蜀锦百花披风,胯下是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踏雪乌骓马。
文质彬彬,威风凌凌。
“小国蛮王皇太极,乞降。”
皇太极木然的重复了一边,随后深深把头低了下去。
张好古看了眼皇太极,又看看皇太极身后那穿着白衣跪了一地的满清百官,翻身下马将皇太极捧着的满清印绶虎符握在手中,看着两侧那跪在地上惊恐茫然的满清百姓,再看看身后的将士们,张好古高声道:“我们赢了!明军威武!”
仿佛轰的爆发了一般,将士们高声欢呼着:“明军威武!大明万胜!”
“明军威武!大明万胜!”
一声声明军将士的欢呼宛如雷震一般,皇太极只感觉内心苦涩,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听说你大病初愈,本阁也没心思折辱你,走吧,带本阁入城。”
听着张好古的话,皇太极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都让自己赤裸上身披着羊皮跪在地上乞降了,难道还不是折辱吗?
张好古却不在乎眼下皇太极什么心情,策马入城,看着城中两侧的将士和四面八方赶来的汉人百姓,听着欢呼声,张好古内心波澜不惊。
辽东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自己给朱由校交上了一份答卷,可这份答卷朱由校满意吗?
而辽东的战事结束了,可朝中的战斗,有什么时候才能终止呢?
满清的文武百官们跪在地上,一个个死死低着头,悄咪咪的用眼角余光瞅着大队明军入城,不知为何,他们忽然松了口气:眼下来说,他们的命和家财应当是保住了吧?
入了沉阳皇城,看着彷造着金陵皇宫打造的满清皇宫,虽然规模不大,但五脏俱全,还是很有模有样的。
可惜的就是如今这皇宫内已经没有多少太监宫女了,都跑光了,整个满清皇宫充满了破败荒芜的感觉。
一路纵马到了正殿,张好古翻身下马,看着身后的将军们:“各部维持好沉阳城的秩序,如今沉阳城是我们的了,不能乱了套。”
翌日,明军偏师拿下抚顺。
随后蒲河、懿路、汎河、铁岭、开原、辽海、安乐、昌图就是传檄而定。
自此满清所有大城关隘,要塞重镇尽在大明掌握,余下的偏远之地便可徐徐图之。
这几日张好古住在皇太极往日处理政务的勤政殿,那些想要求见张好古的满清权贵,文武大臣谁也没得到机会,他们内心惶恐之余只得在家里暗暗祷告祈求上苍能让他们逃脱此劫。
可谁也没想到,张好古虽然对这些满清的权贵大臣熟视无睹,但却亲自去见皇太极了。
如今皇太极这满清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皇帝被囚禁在皇城偏院,一日三餐未曾短缺,也不曾苛待,好歹是满清唯一的皇帝,总是要给点尊重的,毕竟这么稀罕的生物可不多见。
带着卫队到了皇太极的偏院里,看着还在读三国的皇太极,张好古倒有些忍俊不禁了:“本阁听闻你们满洲好三国,本以为是戏言传闻,没曾想你们是真的喜欢这个。”
皇太极如今倒是恢复了几分曾经满清国皇帝的气度,他说道:“满洲苦寒,不比中原富庶,一本读物可不常见,这三国里多是中原豪杰的智慧,多读多看总能学会一些。”
张好古摇了摇头:“那,你可曾想到过会被那些人给诓骗背叛?”
皇太极嘴角抽了抽:“实在是没想到那些满口忠义,圣人学说的儒生竟然只会空谈,也没料到他们能那么快就把我满洲上下给腐蚀掉,最后沆瀣一气...”
张好古说道:“今日来,倒不是为了说这些。把那些东西拿上来。”
几名侍卫抬上来两只箱子。
看着皇太极狐疑的眼神,张好古示意皇太极把箱子打开:“看看,我又不会害了你。”
皇太极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竟然全是自己那些大臣奴才们写给张好古的密信。
看着这些密信,皇太极脸色变了:“这是什么意思?”
张好古笑着给皇太极倒了杯茶:“说起来啊,我特别喜欢给别人倒茶。今日呢,没有什么大明阁老,也没有什么满清皇帝。你大可猜猜,我为何把这些东西给你看。”
皇太极诧异的看向张好古:“你不打算放过他们?”
张好古摇了摇头:“虽说我很瞧不起这些背主求荣之人,对那些被发左袵甘当华夏叛贼的汉奸更是厌恶,但不代表我会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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