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旁人家的事,夫妻俩说了一句就放下。
正如九阿哥所料,回銮路上没怎么耽搁,船队就在金山驻跸一晚、扬州驻跸一晚。
而后一直北上。
中间还过了个端午节。
天气也渐炎热。
中间也有京城的消息传来。
七福晋四月二十六诞一女,母女平安。
自打得了这个消息,九阿哥就坐不住,跟着舒舒嘀咕道:“娘娘是不是跟七嫂时间差不多……”
舒舒大致算了下时间,道:“应该迟一个月或一个半月,应该是五月底、六月初了……”
去年北巡,是七月底出发,七福晋查出身孕是九月,宜妃是十一月。
九阿哥半晌没说话,目光有些悠远,道.“爷倒盼着是个小阿哥……”
舒舒知晓他是想起十一阿哥。
宜妃这一次,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都会是个受宠的孩子。
要是格格,则是出身高贵的公主。
要是阿哥,那就是皇幼子。
如今宫里也太平着,不怕再有人作祟。
夫妻里都归心似箭,日子仿佛也真的加速了。
转眼,就到了五月十七日,上驻跸通州。
明日,就能回宫了。
被九阿哥扶着下船时,舒舒觉得短时间内不想再坐船了。
这次在船上太久了。
连九阿哥都道:“下回出门子,咱们还是坐马车吧,走走停停的,更自在些。”
就跟四月初在苏州刚坐船时,那个舒坦后悔劲儿不是他似的。
十阿哥夫妻的船就在后头,跟他们的挨着。
这会儿功夫,十阿哥夫妇也下了船。
十福晋看到舒舒,眼睛就是发亮,小跑着过来,拉着舒舒道:“嫂子,嫂子……”
九阿哥在旁见她跟小狗见了肉骨头似的,不由蹙眉,看着十阿哥道:“你福晋又怎么了,不是昨儿才见么?”
他们一路上虽没有再去行宫、行在,可也不是一直猫在船上,每天晚上停驻在码头时也可以走动。
十阿哥纵容的看了十福晋一眼,道:“我福晋念念不忘‘万宝阁’,就等着进京开铺子呢,她从没有做过这些,这是心里没底,打算跟九嫂多请教……”
九阿哥听到“多请教”,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道:“堂堂皇子福晋,哪里用亲力亲为,你早点儿给她找个妥当人看着铺子……”
说到这里,他想起正月里分家的产业,道:“不是有当铺么?那边的管事呢,直接拿过来使唤也行,甭让你福晋没头苍蝇似的瞎折腾!”
十阿哥见九阿哥如此,只能保证道:“九哥您就放心吧,回头弟弟教她,不让她老去扰九嫂。”
九阿哥听了,又想起舒舒之前的话,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到时候咱们俩都往衙门去,她们白日里待着也无聊,乐意凑一起就凑一起吧!”
十阿哥看着九阿哥笑,道:“去年这个时候九哥什么样,弟弟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去年……
九阿哥做了个“封口”的动作,道:“往后记得嘴巴严点儿,翻篇的话就别提了”
十阿哥笑的不行。
去年这个时候,九阿哥可是一天三遍的抱怨,话里话外对没有进门的福晋挑剔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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