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银封,想来那八对荷包不会空。
等到小椿与核桃清点,果不其然,荷包里装着金银如意。
每个荷包里一对金如意,一对银如意。
金如意一对二两,银如意一对十两。
八对荷包,就是三十二两金,一百六十两银。
到了赫舍里家,也是八样礼。
料子更难得,石榴绫四匹、折枝锦四匹,玄缎四匹,金花缎四匹,三镶如意一柄,朱锭一匣,金蟾一对,金丝荷包六对。
金蟾一只十六两,两只就是三十二两。
荷包里放的是金花生,一对二两。
总共是十二只荷包,就是二十四两。
赫舍里家看着让了佟家一头,可这出手阔绰,压了佟家一等。
小椿、核桃两个整理的时候都带了小心。
实在是赫舍里家这料子金贵,舒舒的陪嫁中虽然也有几样,可都是当成压箱底的好东西的。
舒舒的目光落在东西上,笑得有些淡,问何玉柱道:“往年这几家送礼,你还记得么?”
何玉柱点点头,道:“就是文房与荷包四样,今年多了料子,应该是给福晋的……”
舒舒低下头,又看起钮祜禄家的单子。
蜀锦四匹、蟒缎四匹、玄狐皮两张、貂皮两卷,青玉笔筒一对,青玉镇纸一对,赤金福寿如意一对,荷包六对。
那金如意可不是金蟾那样,只有小儿拳头大,足有成人的半臂长,有几个金蟾的分量。
这一只如意下来,就比前两家的礼都重了。
结果是一对。
加上荷包里金锞子,就是三百多两金。
何玉柱诧异道:“往年不是这样的,赫舍里家与钮祜禄家今年的礼都重……”
舒舒似笑非笑的撂下了钮祜禄家的单子。
这不单单是年礼,还有赔罪。
姚子孝后头,可是钮祜禄家。
拔出萝卜带出泥。
钮祜禄家往宫里安插人手先不提,只钮祜禄夫人挑拨是非,算计皇子后院,这就是一宗罪。
可是她不仅是公夫人,阿灵阿诸子女之母,还是德妃之妹。
肯定是要保的。
怎么保?
有姚子孝这个人证,可不是空口白牙就能抹平此事。
多半是那个“以女代母”,将事情推到长女身上。
一个十四岁的格格,为了亲事生波澜,有些女儿家的嫉恨,总比阿灵阿夫人插手宫廷之事罪名轻的多。
至于赫舍里家的礼,全部都是贡余之物。
要是舒舒贪图鲜亮,穿戴起来,旁人怎么看?
有些捧杀的意思。
挺有趣的。
何玉柱没有立时就走,传了九阿哥的话。
让她多预备一份新菜,今天进上。
九阿哥打算,下午回来前,就去乾清宫陛见……
匆匆半天过去,九阿哥才撂下笔。
因为衙门腊月二十封印,所以许多公务都要提前完成,这两天开始有些忙了。
九阿哥的案头,就放着郡王府、贝勒府的图纸。
他想了想,将贝子的也找了一份,搁在一起卷了,拿着前往乾清宫。
康熙听到梁九功禀告,就带了得意。
虽说之前烦的厉害,不乐意九阿哥鸡毛蒜皮就过来絮叨,可这半月不见,还略有些想念。
太小心眼了,不够大气。
瞧着这架势,要不是赏银下去,还不往御前来。
这样想着,康熙又烦了,有些后悔随了他的心。
康熙耷拉着脸,道:“让他进来!”
九阿哥进来,脸上满是恭顺:“汗阿玛,儿子给您谢恩来了!”
说罢,他规规矩矩的跪了,行了叩首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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