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也算是见过世面,当初能接下千户大人家的差事,她也是使出来浑身解数。
想到这小两口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喜娘也是拼了,愣是追上齐贺的脚步前后脚进了新房。
这新房喜娘之前也是进来过的,哎呦,看着这亮堂堂的玻璃窗,在配上这满屋子大红的喜色,喜娘都幻想着她要是年轻二十岁,也想要这样的新房。
齐贺轻手轻脚的把媳妇放到炕上,他今天虽然很累,可他也不想放开,就想这样一直抱着。
喜娘瞧着新郎官缠绵的眼神,习惯性的摸了摸发髻,才扬起来捏着帕子的手,指着旁边桌子上放着的秤杆说道:「新郎官,该挑盖头了。」
「诶。」齐贺等这一刻,等了好几年了,答应起来可大声了。
当系着红绸的秤杆,轻轻挑起来傅心慈头上蒙着的红盖头,齐贺看着一脸娇羞的媳妇,心跳动的频率怕是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五
喜娘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见过的新嫁娘有多少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不过她今天也算是开眼了,这傅大姑娘真的是名不虚传。不仅打那些坏人是把好手,还长了一副好颜色,就这小模样儿,就是在宁远城里也是数的上前几名的。
喜娘是越看越喜欢,那吉祥的喜话更是一句接一句,就像是说不完似的。
齐贺乐呵归乐呵,欢喜归欢喜,可等他无意中瞄到喜娘看自家媳妇的眼神,就不乐意了。
当即就想沉下脸子,可他想到今天是他和媳妇成亲的日子,就稍稍的收敛一些,同喜娘说道:「婶子,你也知晓外面的情形。」
新郎官的一句话,提醒了喜娘,她眼前的小两口可都是这北疆的悍将,如今正是倭寇入侵之时她可不能磨叽。
喜娘还不知晓海边的倭寇已经被一勺烩了,就赶紧的张罗起下面的事宜。
她让夫妻俩亲昵坐好,男左女右,各自剪下一缕头发,在把这两缕头发绾结缠绕起来,以示结发同心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听着喜娘利落的嘴皮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傅心慈偷瞧了她一眼,暗道:这事还真不是谁都能做的。
换成是她,没准儿就得整砸了。
…
等二人喝过了合卺酒,绯红的小脸儿还在对方的眸光中缱绻厮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宇儿和宁儿的声音。
隔着玻璃窗就能看见,是两个弟弟和堂姐们在送嫁妆。
想到刚刚他们要赶吉时,骑在马上跑的飞快,傅心慈脸上的绯色就更浓了
齐贺知道,媳妇这个新嫁娘是不能下地的,他这个新郎官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及,就用眼神安抚了媳妇,才抬腿出了房门。
看着嫁妆箱子一个接一个的被抬进院子,放在了事先就商量好的东厢里。
喜娘也笑眯了眼睛,捏着帕子捂着嘴恭维道:「傅大姑娘的嫁妆啊,在咱们这北疆是也头一份。」
说着又习惯性的左右瞧瞧,才伸出来一只手道:「压箱银子,比那曹家大房的姑娘还多了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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